笑却不达眼底。
“那我赢了以后再为她赎身,是不是就没问题了。”提弗都要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但雪域花魁是头一次,既然要玩当然得尽兴,那生死就未知了。
秋娘再要拒绝,台旁的老鸨突然谄媚道“不知公子可否赎得起。”
早从此人一进莳花楼就引起了她注意,看其金装玉裹,那腰间所佩匕鞘镶嵌的宝石硕大,每一颗都价值不菲。
培养花魁虽然给莳花楼带来了声望,但她们接客诸多限制也时时不配合,如果价格合适索性发买出去一两个,既能赚到丰厚的银钱也能给剩下的其他人一些威示。
秋娘手中的团扇落地,虽气愤但面对这样的场面也无能为力,所有人的卖身契都在老鸨手中,以前没客人提过这般要求,也无几人真舍得花费千金为个妓子赎身,今夜这些姐妹注定各有悲欢了。
“这个够不够?”提弗都将腰间匕首扔到台前。
老鸨急忙上前去查看,绚丽夺目的宝石颗颗色泽鲜明,没有拼凑都是完整的独粒,拿在手中沉甸甸的让其满心欢喜。
“够了够了。”她眉开眼笑紧紧握着手里宝贝。
其他客人对提弗都豪横的做派不满,可毕竟没那个财力与之抗衡,嘟嘟嚷嚷一番也就作罢。
明眼人都能看出,无论谁被提弗都赎走恐怕都会凶多吉少,而吟长即便狠心置之不理,任他犯事,过后也根本无法取证,难于定罪,所以今夜莳花楼里任一花魁都不能输予他。
又一声铜锣敲响,首场比试行酒之乐开始,参与之人每饮一杯都需点出个与酒相关的典故,不可重复,喝不下或答不出者出局。
花魁率先饮满杯道“文君当垆。”
“酒池肉林。”
“杯酒释兵权。”
“白衣送酒。”
“不拜将军。”
“高阳酒徒。”
“载酒问字。”提弗都席位间响起熟悉的声音,随即有人举着酒杯走到栏边一饮而尽。
吟长心感疑惑退到帘后,说话之人是己嗣他们怎么会在一起,接着向徐漪看去询问其是否善饮,对方摇头,在徐姓众家奴里他武艺最好却很少沾酒。
她盘算着提弗都在都铎城内肯定会万般小心,要寻到他的把柄不是易事,不如干脆亮明身份激其行错。
在阿定斯时二人便相处不恰,眼下如果见到害他亡国之人,想必会大动干戈。
“持螯把酒。”琅琅清脆的应答同样响在二楼。
就连花魁也从未听过这样韵雅的声音,不由想要一探其人,抬头看去公子青衣掌酒盏,斜靠入雕栏,墨发结带,面似堆琼,在这风流之地中不染半星烟火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