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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修道院(2 / 3)

小鬼罢了。

“你有什么事?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

朱诺安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刚刚还像吃了火药一样的小老头语气顿时变得舒缓,她看着他对她使眼色,看看她身后的草丛又看看她。什么意思?意思她从草丛里来?德玛西亚万岁?

朱诺安现在好渴好热,她在树林里奔跑的时候想,一旦看到人就讨水喝。语言不通也没办法,保命要紧。她感觉自己才穿越第二天,脸皮已经厚得就像这废修道院的石墙了。

“monsieur,请问你这有水吗?merci!”,她一边说一边做了一个喝水的动作。

朱诺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坚持说英语。事实上,在这法国山坳坳里,遇见会英语的人跟遇见会中文的人的概率一样低,她如果说汉语还省事些。但她想,哥迪维娅已经证明了即便在19世纪的欧洲,英语也是非常重要的交流语言。而且这是法国,不是其他欧洲小国。英法密切交流都持续千年了,只要她坚持说,总会遇到懂的人。

里诺大爷以为自己耳背了,怎么他只听到这个小鬼说“先生”和“谢谢”,中间一串话什么意思?

“好好说话!”,里诺大爷重重地把扫帚往地上戳了戳。

呃,好一个暴躁的大爷。朱诺安有点怕他扬起扫帚打她,但是她还是得硬着头说。

“water!”,她仰头拿手比划一个喝水的动作。救命!关于食物的法语词她只会说猪肉、牛肉、可颂和披萨。

里诺大爷绕着朱诺安走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她。朱诺安在这种环境下还是很不安的,即便面前是个体格比她瘦小的老头,但他是男性。她想自己走了快一上午,方圆十里就见他这么一个活人,想来……

她紧张地看了看包围着修道院的密密麻麻无边无际的绿色丛林,想来这地就他们二人。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这个老头想对她做什么,那真的要叫破喉咙了。不过,朱诺安想自己也不是好惹的,她总还是有些军训时练军体拳的肌肉记忆在身上的。

里诺大爷看朱诺安往树林看去,哦,原来欺负这个小子的小鬼们现在躲到那去了,他肯定也是被迫玩什么你画我猜的游戏,那些小鬼就在旁边等着看这个小子的笑话呢。里诺大爷又想起了那个十岁男孩全是泪水的脸。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先进来吧!”,里诺大爷转身跨过地上残破的石墙碎砖,走进了修道院院子里。

“还愣着干嘛?过来啊!”,里诺大爷看朱诺安站在原地没动,又顿了顿手里的扫帚。哦哦,大爷同意了?她反应过来快步跟上。

终于走进了阴凉处,朱诺安叹了口气。天知道十月的南法到底有多热!她穿越前还没有到过法国,朱诺安想英国的十月已经开始刮风了,她都穿上了厚毛衣。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感觉在大太阳下还没站多久背上胸前已经出了一层汗了。可是她还不能脱衣服,她得忍着。

里诺大爷带她走过修道院的石道走廊,朱诺安才发现这个修道院虽然看起来简陋但占地真大啊。绕过两个弯,他们走到了一个房间。里诺大爷径直推开木门,朱诺安看到了一个像传达室布置的房间。房间里一张桌子几张凳子,墙上石墙缝隙里伸出几颗钉子,钉子上挂着几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

里诺大爷先走进去了,但朱诺安站在门口没有动。这是最基本的警惕心。她想自己是独身,还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对面站了个男人,即便是老头。君子不立于危墙下,她没有那么心大。

“怎么了?进来啊!你不是要喝水吗?”,里诺大爷觉得这孩子指不定有什么大病,听不懂人话啊。

朱诺安见老头又火急火燎的,她也有点悚,但是她不是被吓大的,她得坚守原则。于是她走近了一点,但身体侧靠着大开的门,脚抵着它。

里诺大爷一看就明白了。呵!这小子还怕他这个糟老头。

“来!看你这样!”,他拿了一张木凳抵住门后一把拉过朱诺安。“坐下!”,大爷把她扯到桌边,指着另一张凳子。

朱诺安乖乖坐下了。看来这是个暴躁但心肠不坏的老头嘛,她想。

“叮叮咣咣”,里诺大爷在墙上的布袋里翻找什么。

“啪!”

“给你!”,一个缺了口的陶杯重重地怼在朱诺安眼前的桌上。里诺大爷想自己今天发大善心了,平时他喝酒都是对瓶吹,哪用得着杯子。翻出个杯子真是他在伺候这小子。

朱诺安看了看眼前杯子,内里全是灰尘和黑色的污垢。呕!这是什么工地刨出来的古董。不过她想有水喝就不错了,还管容器怎么样吗?附近没有泉水,她不可能真的去喝修道院里废弃喷泉的脏水吧!

她刚才穿过院子的时候看了一眼,水已变黑,上面覆盖着绿色的藻泽,还有小昆虫在水面上跳跃。朱诺安想象了一下自己趴着喝污水的画面,全身一个激灵。

在她脑里吐槽的空当,里诺大爷转身拿了一个黑色的玻璃瓶子又是啪的一声放在桌上。

“小鬼!喝吧!”,他想自己今天的善心大大地好。

嗯?朱诺安看着瓶子。怎么像酒瓶?19世纪法国人民喝水用酒瓶的吗?不管那么多了,都到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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