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遇到南海的郑一嫂她可能还有活路,其余的,对于没有男性“监护人”在旁的她只有死路一条。
第三种,她根本乘坐不了洋人商船,现在海员全是男性,除非她能隐藏得很好,否则……
昨天倒在牢房里思来想去,朱诺安发现第一种可能成功实现的概率基本没有,第三种才是现实。那么她只有另外一个去处,英国。
可能是她命不好,穿越开场居然是在法国南边的山坳坳里,如果是在巴黎那活路可多了,她是不指望见到在法中国人了,但至少她能在巴黎见到在法英国人。能沟通就有活路。她在脑里规划了一下路线图。她是不指望走路去巴黎了。这种不会法语徒步横穿法国的铁人行为在21世纪都得登上报,她是没那个命的。
她现在的目标是去英国,那么巴黎什么的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港口!船!
只要走到港口城市,不管是打零工攒钱买船票上船还是像杰克一样黑上船都行,至于到了英国后怎么办就再说。
不幸中的万幸,法国就只有西北和东南靠海,她穿在南边,离港口应该不远。说实话她对法国南部城市没有什么记忆点,哥迪维娅说有两个港口很近,一个是什么c,还有一个是干呢。朱诺安记第二个城市的名字比较牢,干呢?多朴实无华朗朗上口的名字啊。
朱诺安快走到主街的末端了,再往下走就是蜿蜒的小土路。
她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么重要的事,她居然忘了问警察同志干呢是哪个方向,往哪走呀?她立刻往回走。有帮助,找警察,这句社会主义标语刻在她的心间。
穿越就遇到一个好心的警察也是她幸运。javert应该还在警局值班,他们分别才没多久呢。
当朱诺安走回警局门口时,她不敢直接进去,她探了探脑袋。嗯?大厅没人?难道要站着等吗?大厅里的座钟哒哒作响。
她站在门口,看着秒钟走过,分针走过,居然等了20分钟有余。她暗骂这什么警民服务,对城市治安放心到没人守在大厅吗?这么懈怠为什么抓自己一天?她又唾弃自己做鸵鸟做到这份上,真的要在门口成为望警石吗?
她清了清嗓子,“请问有人吗?”她先是小声说。
“有人吗?”渐渐大声。
“有—人—吗?”超级大声。
“谁在警局喧哗?!”一个男人凶狠的声音传来。
朱诺安立刻闭嘴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人,一个有红红酒糟鼻,留着浓密络腮胡的中年警察从里间走出。
“干什么呢?!”他走到朱诺安面前。朱诺安直叹这壮硕的身材,啤酒肚能顶飞两个她。然后男警察身上一股酸臭味朝她扑面而来。
救命!朱诺安好想捏住鼻子,但是她在憋气之间脑子虽然缺氧但还留有最基本的礼貌控制着她的身体。
“干呢”,朱诺安憋出这个词,然后做了一个走路的动作。
“什么意思啊?”男警察又靠近了她一点。
大哥!求你了!朱诺安松气时那股怪味更浓了。
“怎么,去,干呢”,朱诺安又比划了一遍,生怕他不懂,于是再次强调“干呢”。
“哦,小鬼话都不会说啊!戛纳往那边!”男警察在门口往另外一条大路一指。
朱诺安连连道谢:“merci!merci!”,然后朝他指的方向飞也似的跑了。
朱诺安脱离毒气弹范围立刻神清气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想javert的职业生活也太惨了,得跟生化武器般的同事共事,又连连感叹法国小城藏龙卧虎,有这等人才,怪不得治安这么好。
朱诺安沿着东南方向顺利出了小镇,跨过石桥,走过山城周围的卫星小村庄,外面就是一条细细的城郊土路和小片荒原,以及连片的绿色丘陵。
没有农田,没有牛羊,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