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姐妹们学习宫中礼仪,一心想着能早日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听到这儿,十分满意地点点头,随后说:“等会儿你退下后,便去看看太妃吧,她久居深宫,也定想见见自己的亲人。”
恩绰故意放慢速度起身,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莽撞,向太后行了一礼:“谨遵太后娘娘指令。”
孟婧长吁一口气,本以为恩绰傻愣愣一孩子,怕是回答不好这问题,没想到她的回答还挺合自己和太后的心意。
【不错不错,是个聪明的孩子,这宫里太后最为尊贵,得让她们知道。】
另外两位格格一一接受问话,因二人家世不甚出挑,太后也没问什么刁钻的问题。
孟婧也没有之前那般担心了,于是迷迷糊糊打起了盹儿,脑中也浮现出了奇奇怪怪的想法:
【太后不才三十多岁吗?怎么就这么唠叨了?什么时候才放我们回去呀?】
格格们本身就打着十分精神在应对太后的问题,更觉疲累,暗暗同意皇后的心声。
太后又长篇大论一番,要她们在宫中好好生活,才让她们退下。
孟婧听到让她们回去,立刻来了精神,端着身子站起走到殿中央,带着四个格格行礼辞别。
太后却指着她:“皇后你留下。”
孟婧上扬的嘴角顿时往下撇了一分,随后又赶紧将嘴咧得更宽,不敢将自己真实的想法表现在脸上,只在心里说:
【怎么还带留堂的,小格格们能不能将本宫带走啊啊啊啊……】
格格们听到皇后崩溃的声音也觉得有些可爱,至少这说明皇后没有和太后议论她们的打算。
然而此时留下谈的事怎可能与她们无关?
其他人退下后,只剩皇后一人站在殿中。
太后端起手边的花茶,轻呷一口,声线温和道:“你认为这批格格中,是否有必要将谁抬为福晋?”
孟婧轻蹙眉头,思忖了一会儿,郑重其事地说:“侄女以为,恩绰可以抬为福晋,其他三人仍为格格,若今后怀有龙嗣,再抬位份也不迟。”
太后端茶的手顿了顿,眉毛一挑:“哦?你认为太妃的侄女应该抬为福晋?”
孟婧沉着地点头,面色冷静道:“恩绰出身不低,若让她做格格,屈居于陈氏,董鄂氏之下。驳的是博尔济吉特氏的脸面。”
太后面色转喜,感慨着:“我本以为你会投我所好来提出建议,没想到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就照你说的做吧,这后宫有你算是安稳了。”
孟婧轻轻福身:“谢姑姑夸奖。”
*
乾清宫内,安郡王岳乐与简郡王济度低垂着头站立在顺治跟前。
顺治手上捏着奏折,神情凝重。
他收敛起了少年的青涩,用深沉的语气道:“南边前朝余孽一直在侵扰驻军,百姓也暂未完全归顺我大清,朕想给当地减轻赋税以拉拢民心,二位可支持?”
安郡王并未发言,他一向是站在顺治那边,这话想来不是问他。
简郡王闻言立即拱手回道:“万万不可!我朝平定周边正是用钱之时,如今国库并不充盈,若再削减赋税,实在难以支撑军费开支。”
顺治压住心中怒火,依旧用征询的口气问:“朕只是降低部分地区的赋税,可将对国库的影响降到最低。”
简郡王叹了一口气:“皇上,不患寡而患不均,若给一些地区降低赋税,那其他已经稳固的城池也会生出意见。”
顺治舔了舔嘴唇,强行挤出笑容道:“是朕考虑不周了,还请简郡王回去与郑亲王一同为南边再想想办法。你先退下吧。”
想法没得到支持,顺治心头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先让简郡王离开,自己再和安郡王商议。
简郡王走出乾清宫,摇摇头,心中感慨到这小皇帝如今想自己拿主意,考量的范围又太小,导致想出的主意都是些行不通的。
顺治才放松下来,他将腿盘上罗汉床,命安郡王过来坐在榻子对面。
他不耐烦地将桌上的奏折推到一边,对这位堂兄推心置腹道:“朕无论提出什么想法,郑亲王与简郡王都反对,那后宫又全是太后安排的人,我这皇帝当得窝囊啊。”
安郡王整理好坐姿,轻声细语安慰:“皇上,郑亲王从龙入关有功,太后又是您亲生母亲,他们也是为你好。”
顺治将榻上小桌一拍:“朕是天子!却样样受人掣肘!岳乐你懂我的难受吗?”
安郡王依旧和颜悦色,耐心地劝谏着顺治:“皇上别发怒,臣永远站在皇上这边,多尔衮一脉皆已伏诛,这身边制约您的人,终究会跟他一样退出朝堂。”
边上的吴良辅此时用尖细的声音大胆插话:“皇上息怒,前朝有安郡王帮您出谋划策,后宫有小的帮您盯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顺治轻阖双眼,再缓缓睁开,冷静下来:“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