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人闲着没事给你写这种东西。”
“不一定，世上恨我的人多了去了。”有纪拿起水杯，低头啜饮。打官司时惹上仇家太寻常了，更何况有纪也承认她用过的一些手段不算光彩。
“稍微认真一点啊有纪姐，这个人可是知道你住在哪里，万一哪天……”
“行了，我有分寸，不用担心我了小良。”织田有纪笑眯眯地打断他，“今天你来得正好，奶奶去买肉了，今天就留下来吃午饭吧。”
“我们家每次做烤肉做过头，有小良的话就能一口气解决完了。当然，你也要留下来帮忙刷碗才行哦。”
女人一边查看着冰箱里还有什么配件，一边喋喋不休的唠叨着寻常琐事，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将话题岔开。她一直是个——的人。
村山垂下眼，想起他这次来的目的。
“有纪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她头也不回地回答道：“当然啦，你想问什么？”
“我想知道……”他沉默片刻，艰难开口，“佐藤礼香这个人，对有纪姐到底意味着什么？”
然后村山看见面前这个女人动作僵住了。
痛楚自她眼中一闪而过，随即被漫不经心的轻佻神色盖过，“什么啊。原来你看到了啊，网上的那些消息。”
村山想起视频下的评论。
［我想说谁知道天台上真正发生了什么吗？］
［天台上的那是谁？］
［我见过，东大法律系的高材生啦。］
［呐呐，掉下去的那个女孩据说和她认识！］
［难道是谋杀？］
［你们也阴谋论了啦。］
［律师要钻法律的空子也是轻而易举。］
即使后期调查证明了织田有纪的清白，网络上的议论也没有完全消停下去。在看到这些评论的时候，织田有纪又是什么想法？村山无法想象。
“他们都在胡说八道，我知道有纪姐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也对那件事到底怎样不感兴趣。”
“那你问这些做什么？”
织田有纪的语气变得不客气起来。
“因为我没法不在意有纪姐你。”村山说，“你在痛苦吧？你一直在因为那个人痛苦。”
“唯独这件事我没法放下。”村山直视着她的眼睛，“我想要有纪姐能活得幸福。”
织田有纪沉默了。
“我会活在你的记忆里，永远……”那声魔魅般的轻喃似乎又在她耳边响起，像个诅咒。
“幸福？”有纪垂下眼，轻笑起来，“说得那么轻巧，那种东西是不可能的啦。”
“不去试试你怎么知道……”
“已经够了。”织田有纪打断他，“抱歉，今天我有点累，你能先回去吗？”
僵滞中，门锁声响起。
“我回来了。”
“今天刚好赶上减价，菜要比平时便宜不少，真幸运。”麻理玲奶奶的声音从玄关传来。刚从屋外回家的老人看见眼前的景象一愣，“哟，小良也来了啊，今天也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织田有纪先他一步开口，语气带着一丝冷淡。
“不，村山今天有事，要先走了。”
老人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扫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村山良树抿了抿嘴，没有反驳。
直到门口，他微微鞠躬回礼。
“明天我还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