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数字一始终停留在上面,徐云柚点进去后指腹碰了右侧的同意,跳出来新的页面让她填写,一时不知道给林矜备注什么,就还是按照他的微信名来保存,lin jin
【柚子同学早点睡啊】
刚同意就收到林矜的问候,他就像没事做的人,时刻盯着手机。
徐云柚手指顿在屏幕上,不知道该回什么,最后磨蹭的打出三个字,你也是。
徐云柚关掉手机,把吸管插入瓶子中,冰凉的牛奶进入到口腔,丝滑浓郁的味道,牵强地喝下去,留了一口便丢进垃圾桶里。
【徐云柚同学,请问你晚上离开家了吗?】
周意的消息,徐云柚是睡前才看到的,她慢慢地打字回复。
【出去了】
【好啊,我叫你,你不出来,林矜一叫你屁颠屁颠地下去,我是什么,是小丑吗?】
发完一长句话,还不忘把照片发给她,是徐云柚缩在房间的窗户,窗帘还半扯着。
徐云柚凝视许久不知道这个照片哪来的,后面周意的消息让她明白。
【我要不是刷了朋友圈,还不知道林矜去找你,还留下这张作恶的照片】
徐云柚笑出声,想要解释下,又被周意的信息打断。
【我懂了,在你们这里,我就是多余的,太扎心了】
【如果你来找,可能也会下去】
徐云柚没有把话说得太满,如果周意是在父母离开家后找她,也许真的会下去,只是时间不对。
【可能!哼】
徐云柚无奈地继续在上面打字,最后是一个微笑的表情包结束对话。
阖家团圆的日子,林矜回到家看着摆满的菜,还有一大堆亲戚,笑呵呵地叫了人,下一秒当着众人的面被林母揪着耳朵到一边斥责。
“去哪里了?这一天天鬼混,作业写了没,老师和我说你报了竞赛,也没见你花心思在上面,干什么魂都没有。”
林矜抓住耳朵上的那只手,一只眼疼地闭起来,肩膀耸立,别揪了,耳朵要掉了。
“掉了最好,不掉我给你割下来,看你还出不出去。”林母说着便松开手,瞧着他进来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肯定是好事,还打扮花枝招展出去,嫌弃道:“丢人现眼的玩意。”
林矜不满意说的话,争辩道:“我以前也穿这样。”
林母切了声,然后冷不丁地说:“和你爹一样,喜欢骚包出去显摆一圈。”
“我爸人呢?”林矜往厨房里看,刚才饭桌上没见到,以为在别的地方。
林母叹了口气说:“值班,后天才回来。”
林矜挑眉不说话,安抚般地拍了拍母亲的肩膀说:“没事,老来俏不在,我在。”
“给我一边去,老来俏在你嘴里怎么那么难听。”林母推搡着他往回走,“没大没小。”
林父年轻的时候长相一般,如果不是因为相亲觉得家庭好,再加上人也好,不然林母就会选择另一个海外留学回来的高材生,还不是警察这一职业,也不会聚少离多。
后来人到中年,也不知什么原因,长得比小一批,甚至现在新入队的警察都要看上去年轻许多,林母自然就称他老来俏,连带着林矜有时候也会这么喊。
“学习怎么样?”
“明天奶奶带你回岛上,顺便看候鸟怎么样。”
“带他回岛上,您也不怕把养的小鸟都放飞,她小时候看到家里的铁笼子必须打开,管都管不住。”
林矜父亲从小生长在S市辖区内的岛屿上,有着著名的国家森林公园,每年冬天也可以看到大部分候鸟迁徙。
小时候林矜性格沉闷,但做的事情让人哭笑不得,家里养的小鸟或者会说话的鹦鹉,只要看见了就一定要打开笼子放出去,美其名曰放归自然,每次也会被林父打好几下。
提到过去的事情,林矜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尴尬地笑了笑,“小时候不懂事。”
“现在也不懂事。”林母在边上补一刀,“越大越皮,别人家丢失越来越懂事,偏偏你反过来。”
林矜重重地嗯了声,提醒着不要再说了,但话匣子一旦打开,哪有停止的道理,饭桌上突然冒出许多他过去调皮的事情。
林矜在一旁也只是耐心的听着,这么多大人的嘴他管不住,偶尔应和解释当时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自然也是孩子皮性。
送走亲戚后,林母把床铺腾出来,让父母住在卧室里,又把提前准备的洗漱用品放到卫生间,路过书房见林矜好像还在写东西,过去瞄了眼,空白纸上画着工大附中
林母啧了声,“你这画画水平退步了,一点没遗传到我的天赋。”
林母是大学老师,大学时期学的素描,而林矜这画画的本领也是她教的,只是没能完全掌握,后来学业繁忙,就没有再去让他跟着画。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