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去年将麦西亚屠杀了数万百姓的屠夫手舞足蹈的进行着慷激昂的演讲,伊丽莎白强忍着腹部翻腾的胃液。
作为邻国,她并不喜欢韦赛克斯,更看不上韦赛克斯的国主“艾克伯特”。
在去年维京人荼毒麦西亚的时候,韦赛克斯的巨龙明明就在一百公里外的枫叶谷,但这群假惺惺的战友却没有任何想要出兵支援的意思。
伊丽莎白虽说耿直,但是她并不傻。
她知道,对于艾克伯特来说,维京人远在天边,麦西亚才是近在迟尺的敌人。
只要维京人消耗的是麦西亚的国力,这对于韦赛克斯来说,只赚不赔。
当他结束了这番慷慨陈词后,自己那左腿残废的叔叔竟然带头鼓掌,伊丽莎白再次想要发作。
但身边的父王却再一次按住了她的手掌。
“我的女儿,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是眼下,我们只能以大局为重。”
“看看孤儿院中失去亲人的儿童,再想想城外数千亩无人耕种的良田...”
“如果今年维京人再次踏上我们的土地,就算将这群强盗赶入大海,我们也会死去很多很多的人民。”
“我知道你痛恨这位耀武扬威的刽子手,但是眼下,支持他,让维京人陷入内战...总好杀掉他,让他的部下倒戈到维京人那边继续屠杀我们的臣民。”
“艾克伯特所说的‘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仇恨’,正是这么一个意思。”
望向老父闪烁着智慧之光的双眼,麦西亚公主轻轻松开攥紧的拳头。
终日和平民生活在一起,她清楚麦西亚的人民需要的是安居乐业。
如果能够御敌于千里之外,任何仇恨都值得率先放置在一旁。
当热烈的掌声逐渐微弱,胡梅尔老爷子将手中的殷红葡萄酒一饮而尽。他用力拍了拍身边兰斯洛亲王的肩膀,随后一屁股做到他的身边。
两人如同多年未见的亲密老友。
看到这一幕的艾克伯特再次起身,开始布置今年春季的防御策略。
“只有维京人最了解他们那的同胞!!通过我最近几个月和胡梅尔老哥的交流,我认为,抵抗维京侵略的重心还是要落到海洋之上!”
“去年秋天,我们在海面上利用‘撞角船’对奥沙利文家族的防守取得了空前的成功。他们那轻薄且脆弱的长船在海战中根本不值一提!
近百艘长船,超过3000人的增员兵力不到一个上午就被我韦赛克斯的巨龙燃烧成灰!因此,今年的防御重心依旧仍在海面上。
我英格兰7国中,海军军力最强的国家只有我们的麦西亚!所以这一次防御的主力,依旧是你们。
我想问问,麦西亚海军现在还有多少艘战船?”
7国国王之间,从来没有附属与君臣的关系。在座的国主身份皆是平等,因此伊丽莎白非常不喜欢艾克伯特这种近乎命令的口吻。
但她身边的麦西亚王“尤利西斯·埃兰”却不以为意。
“还有接近40艘,尊敬的韦赛克斯王。”
“40艘?怎么就剩40艘了?”
“你个老家伙明明知道维京人今年春天有可能会再次入侵,整整一个冬天,漫长的6个月时间里你们怎么不知道多造几条船?”
“就40艘战船,如何在海面上防御那群形同野兽的维京人?!”
听到这句话,伊丽莎白积聚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怒火终究压不住了。少女能够感受到老父此时正在用力拉住她的手。但是会议进行到现在,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她。
“凭什么?!”
愤怒的少女双眼血红的望向身边体型庞大的埃勒三世。
刚才那番话如果是7国之中最为富庶的韦赛克斯国王艾克伯特所说,她或许还能压下心中的怒火。毕竟在去年的入侵中,韦赛克斯王国损失了2头巨龙与3名巨龙骑士,此等战力放在西大陆也是相当可观的一笔财富。
对于只派出了几十名‘圣教军’的诺森布里亚...埃勒三世这个老东西也敢在这里对自己的父亲颐指气使,这种行为少女完全无法忍受。
“为什么抗击维京人的任务就一定要落到我麦西亚的头上?凭什么我们国家就一定要为了你们的安全付出这么多?你们一没给我们拿出过任何金币,二没有支援过任何工人,我们凭什么要日夜不停的造船,保护你们这群不知感激为何物的混蛋?!”
少女的质问非但没有引起国主们的重视,反而引来了一阵哄堂大笑。其中,当属身材肥胖的诺森布里亚国主“埃勒三世”笑声最为刺耳。
“我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脾气,敢在国主间的会议上如此大放厥词。”
“原来是我们的‘乞丐公主’啊!哈哈,这就一点都不意外了吗!”
“尊敬的公主阁下,难不成您是成天和那群浑身酸臭的乞丐生活在一起,把自己的脑子也给过傻了?你看看墙壁上的地图...”
“如果你尊敬的老爹不在海面上布置防线,你以为那群维京人会选择在我这布满礁石的诺森布里亚海岸登陆?
呵呵,根本不会的!
维京人的第一目标必然是占领你麦西亚王国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