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身后的男人一声怒吼:“不会让你逃的!”
随后便看到几缕飞速的黑影,她看去,竟是几张避魔符咒被掷在了窗户上,她当即有些失语。
这是把她当妖魔了吗?
然而就是这一瞬的失神,那只大手再次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她的脚,随后她整个人被大力拉了下去。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结野家族那里借来的符咒。”银时带着些许沾沾自喜道。
两人的打闹很快引来了外边人的注意。
大门被人从外面大开,一个陌生红色风衣男人的声音嬉笑着进来道:“啊哈哈哈,金时,许久不见,你的做〇技术居然这么强了,连在主控机舱的我都听到框框响了。”
说完,那个人便看到这样的画面,满屋所有的家具被扔在墙角,唯独一张床上躺着两个人,银时趴在床上,双手用力抓着身下的女孩,两人从刚刚的面面相觑,而随着门口红色风衣陌生男人进来,俩人都不约而同看向他。
“啊,辰马你来的正好,快来帮我按住她。”银时对着门口的坂本辰马说道。
坂本辰马的脸上顿时转换成正色,甚至颇有一丝嫌弃:“我说,金时,我只是帮忙载你找这个女人而已,这种事还是你本人来做比较好,不是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强扭的香蕉会受伤的。”
“你在自顾自说什么让人脸红误会的话!”银时一脸黑地骂着这个白痴男人。
“难道不是吗?”坂本辰马悠闲地过去坐在床边,“十年前攘夷战争的时候,你就总是心不在焉地看着一个叫素娥的女孩住的村子的方向......等一下......”
坂本辰马的声音突然变得肃穆:“金时,你看她的脸色......”
银时听坂本辰马的声音,才注意到身下的女孩,本来被木枝固定的头发早已在刚才的乱斗中断了,泼墨般的黑发散落在床上,衬得女孩的肤色更加白皙,甚至有些不自然的濒死之色,她注意到俩人看向她的脖子,但是尽管她努力扭动遮掩,但还是没有避开他们的目光。
在女孩的脖颈处有一侧不是很明显的青色,那是他最熟悉的——尸斑。
女孩的脸被埋在她的头发里,只露出瘦削的下巴,以及那紧绷的唇角,似乎被人窥视到令人不堪的一面。
这时,素娥感到自己的双手被松开,随即听到一声闷拳,伴随着一个男人的惨叫。
“你打我干什么,金时!”坂本辰马委屈兮兮地捂着脸吼道,脸上还挂着碎了半片的墨镜。
“我在给你治眼睛,素娥脸上的是今年最流行的妆容,晒伤妆懂不懂!晒伤妆!眼神这么不好,耽误了开船怎么办?还不快去找医生!”
坂本辰马看着一脸黑的银时,顿时明白其中的意思,便起身出去:“是,是,我给你们腾地方。”
那人出去以后,她再次听到们关上的一刻,下一秒便是咔哒,门上锁的声音,也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还未等素娥坐起来,突然她感到手腕一凉,看去时,一把明晃晃还带着粉紫色绒毛的手铐,而另一端伴随着咔哒一声,被拷在了银时的手腕上,而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也躺在了素娥的身边,但是并没有面对着她而是背过了身,而手铐的长度也不长,素娥的手在自己这边,而银时的手只能往后耷拉着。
她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背影,淡淡的血腥气在他背后和肩上的伤口慢慢渗析,她知道这一路的奔波身上的伤口定是又裂开了,可是他现在的情形又不让她离开他半步。
“那晚银桑我刚进医院,还没修养好就看到你上了高杉那个混蛋的船,这才找了好友辰马,让他帮我赶上了,好累啊,两天两夜都没有合眼了。”男人懒散的声音优哉游哉地传来,似乎在告诉她自己根本不在意伤口怎样,现下好好睡一觉。
“你为什么随身带着这种东西?”素娥看着手腕的手铐,她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在歌舞伎町这几年,她也明白这种手铐只有特殊风俗店才会有。
“有个女人疯狂追银桑我,几乎每天都要偷溜进我家塞给我一些小玩具陪她玩束缚游戏,久而久之,这种东西丢也丢不完了。”他这般说着,似乎在讲一件最是疏松平常的事,可是分明上次见面的时候,他那样红着眼对她吼着,她对他不公平。
忘记她,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下去,这样很不公平吗?
“那她是很喜欢你啊。”
平淡的一句话在整个屋子里显得那般安静,给予回应的只有银时那平稳均匀的呼吸声。
她看他已然睡去,便伸出手将一旁的毯子盖在了男人的身上,顺便将被拷在一起的那只手和他的一起握住放回了银时的另一侧。
璀璨流沙一样的星海中,斑斓的色彩如教堂里刻有神像的琉璃,被神圣的流光溢彩包裹下的男人睁开了假寐的双眼,猩红的眸底似乎捆缚已久的野兽睁开了充满吞欲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