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了......”
而另一边,银时踏过一条浅溪,一间破败的茅草屋展现眼前,推开门,里面尘埃伴随着门扇的推动而扬起阵阵,飘浮在从洞口斜漏下来的光柱中,将整个房间装点得犹如遗世独立一般。
银时不适地捂住口鼻,空气中发霉的草药味和不知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将他的鼻腔刺激得难受。
“今天也不在吗?你不会像辰马说的那样吧,变成一只小鸟了。”
银时坐在门口,如同卸下重负地靠在门框,看着天边水墨一般的山脉和时不时传来的响声,他知道,那是他的部队在军练的声音。
原来战争都已经漫延到这么远了。
微风轻扬,门前的矮树梢传来一阵一阵的窸窣声,好似有人在窃窃私语。
那是棵红豆树,她说不知道是谁种下的。
他看着眼前这棵已然翠叶满枝头的红豆树,不禁想起了之前在这里养伤的情景。
“这棵红豆树好小,不知道会结多少红豆。”
“你喜欢红豆啊。”
“嗯。”
“那你要小心啊,我这棵可不能吃,是有毒的。”银时回过头看向屋里正在熬药的那人,纤细的身形在光与影之间若隐若现,唯有声音清晰传来,“不过你喜欢的话,等它结果了,我把它做一个东西送你,可以保你平安。”
一阵更大的风将那棵树吹得愈加作响,让银时顿时从记忆里挣脱回来,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对她的记忆愈渐模糊,凡是看到她模样记忆都被稀释。
“但愿你是不想见我吧,不过下个月我还过来的。”
梦醒了,银时看着手腕上那个平安扣,觉得有件事要找假发查清楚。
“雪夜江里?”桂看着眼前银时找自己,第一面竟问了这个名字。
“对,你这个攘夷派里有没有雪夜江里的人,或者有没有姓雪夜的人?”
“当然没有了,你忘了吗?银时,当初是你拒绝他加入咱们战队的吗?你怎么今天突然向我打听雪夜江里这种人渣了?”
“人渣?”银时有些疑惑,他只是听说他贿赂自己,却没想到还有个隐藏秘闻。
“你不知道吗?据说雪夜江里是清贫农民出身,本来有个同村妻子,不过他为了富贵,勾连天人,给天人传密信,使他的全村人包括他的妻子都惨死在天人的战火中,不过他后来好像又加入了春雨,做了宇宙海盗,再一次任务中被枪杀了,也算恶有恶报了,真是可惜了千禾小姐,那么年轻便葬身在火海里了!”
“等等,假发,千禾是谁?”
“不是假发,叫我桂!”桂呵斥纠正,虽然没有人在意,“我刚刚没说吗?千禾就是雪夜江里的妻子啊,当初我看她独自坐在院子里望着丈夫的方向,那样子实在令人动容不已。”
桂的话在银时的耳朵里逐渐消匿,他只听到一件事,原来雪夜江里的妻子竟是雪夜千禾。
“银酱!”X2
银时听到身后传来神乐和新八呼唤自己的声音。
“银酱,太好了,咱们有客人了!”新八一脸兴奋地说着,而一旁的神乐也拽着银时的衣角,要他赶紧回去:“是奉行哦,这次咱们捞到大鱼的说!”
“真的吗?”银时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感到天上好像掉下金子一般,雀跃地跟假发打招呼回去,也许是太久没有听到金钱的消息,又或许是因为银时一直以为假发这个白痴的嘴里不会有什么好话,而耳朵自动过滤了假发的话。
“银时,接下来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哦!”
桂果然是个白痴,自己一直都在好好照顾着自己,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哪怕自己得了严重的高血糖都在每天坚持吃巧克力巴菲,怎么会不幸呢,何况还有平安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