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凌乱的头发,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品和家居服走出卧室。
“前辈,我借用一下浴室。”
闻言,我想都不想就要拒绝,天底下就没哪个alpha喜欢自己的私人领地里被其它同性的信息素入侵。
放他进来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可是这个alpha已经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晃悠好久了。
然后我想起来,我他妈已经不是个alpha了。
而且他变成了我的监护人,好一段时间都会住在我的房子里。
我瞬间变成一只打了霜的茄子:“你用吧。”
大概是我散发出来的阴郁气息太过于具象化,乙骨忧太没有去浴室,而是疾步来到我身边。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抓在我肩膀的手有些用力:“前辈身体不舒服吗?”
二次分化在现有的医学史上仍然属于个例,参考价值不大,谁也不知道这个过程会对我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我耸了耸鼻子,有些绝望:“有,你信息素啥味儿啊,我发现还挺好闻的。”
一个alpha不排斥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说明什么,我真的要永远跟我的大[哔]say goodbye了。
我刚刚唱挽歌了吗?
妈的,光顾着哭了,搞忘了。
“...前辈。”
乙骨忧太表情赧然,睫毛如鸦羽般颤动,刹那间,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聒噪得要命。
他接不住我的话,手指微微蜷起又怎么都不肯从我身上下来。
一个omega对一个alpha夸赞他的信息素很好闻,几乎等同于当着面对他求爱。
我没有这个自觉,脑子里下意识地还把自己当个金光闪闪的alpha。
筋骨分明的手背不知什么时候搭上了我的后颈,我很难过,没有注意到那些接近体温的温热指尖在闭合的腺体周围徘徊,像只蛰伏猎物的野兽。
“分化还在进行,前辈逐渐接受我的信息素是正常现象。”
我做了件错事。
我丢撒了一颗火星。
它变成了一团火焰,在乙骨忧太的眼底灼热地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