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受人所托捕捉狐妖,由于过于自满,被暗下了种不太好的药,最后不得已自毁经脉同归于尽。”
说来惭愧,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如斯狼狈。哪怕面色平常,收了狐妖,背后却只能自毁。因为这,众妖中,他最不喜的便是狐妖。
“那只狐妖就差临门一脚,只需在吸食一个纯阳精气便能成气候。”
“她看上了富豪家的小儿子,我便伪装后已身替之,怪我大意着了道。”晏清河求生欲极强,连忙澄清。
“不过我没碰她,我们那里一辈子只能对一个人钟情,对一个人负责,加上我本就无心这些,自然不会动她分毫。”
“那会我正为渡劫烦闷,想要成道,我还差一情劫未渡。”
“良语,和你说这些是不想对你有隐瞒,哪怕那些过去不值一提,哪怕那些时光没有你参与,可是我觉得你有知情的权利。”
良语搂紧宴青禾:“那你对我说这些,是因为你喜欢…”
“因为,你是我的情劫。”晏青禾把良语往上托托 ,接过话。
“我师傅说过,二十七那年我将会遇上自己的情劫。”
良语和善微笑:好吧,她想多了。
宴青禾还不知自己惹恼了姑娘,一味诉说。等到宿舍门口,宴青禾蹲身示意良语下来。
“你先回去,我去给你请假。”
良语躺在床上,手抚上脖颈,似乎还能感到湿润触感。
与良语分开,宴青禾便去山脚下寻找队伍,正好被人用手电筒晃了下。
“宴老师?”
“宴老师,你去哪了,刚才怎么没找到你。你们班的谢良语不见了,这孩子,怎么乱跑。”
宴青禾抬眼,“不是有人通知她去山上接应吗?”
“怎么会,大晚上的谁疯了让她个小姑娘去,就算有接应也是我们教官的事啊。”
“高教官,让人别找了,良语已经回来了。明天我会带着她来见你们,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先让大家休息。”
回到自己寝室,晏青禾面色凝重,把事情串联起来,有人假冒教官名义骗良语去深山,不知目的为何。
总不可能安好心,那么又是谁在算计她?
宴青禾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却没有证据。良语人缘不错,玩的最好的是韩洁,但跟别人也是有说有笑。
再不然就是点头之交,总没有得罪的人,只除了…
次日,训练中途休息时间,几个总一桌吃饭,已经相熟的饭友跑过来询问,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良语一一道谢,并表示自己没事,让大家别担心。
韩洁离得远,此时才赶过来。
一照面就过来抱她:“良语,你昨天去哪了,我们都找不到你,吓死我了。大家都说你擅自离队,去向不知。”
良语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心下存疑。“你这话什么意思,擅自离队,不是教官让我去山上的吗。”
刚才那几个人没有提到擅自离队的事,只说大家都在找她,她以为是指昨天自己走错路,为此心里感觉很抱歉。
“集合集合。”
“你快回去。”良语顾不得继续解释,推着韩洁让她归队。
“整队,报数。”
“一、二、三、四…”
队长跨步上前敬礼“报告教官,三联应到四十七人实到四十七人报告完毕。”
“好,归队!”
“是。”
高教官视线扫过人群,在良语身上滞留。“谢良语,出列。”
“是。”
良语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高教官下面的话也应正了她的直觉。
“队长带其他人跑操。”转身高教官才肃着脸:“你跟我来。”
一路上,总有人拿眼神偷瞄她,队里窃窃私语声不绝,直到被吼一嗓子才闭嘴。
路上良语梳理思路,大概明白自己被算计了。
“进来吧。”高教官皮肤黑,像被烘培过的面包,好看的麦色。
军队里常年训练,让他看上去不苟言笑。
但实际上,除了训练时,他私下很爱和大家打成一片。
办公室里营长和几个班长已经在了,见她进来便让入座。
随后高教官道:“良语,你别紧张,我今天就想了解下情况,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去山上,我记得我说过谁都不许擅自离队。”
良语迟疑道:“有人说教官让我去山上提前接应,每个联都会出一个人。”
高教官摘下军帽,额头处黑白分明的一道界限。众所周知,穿上军装,带好帽子的教官那叫一身正气。
但脱下帽子,反差让人苦恼。
“情况我大概了解,但实际上,昨晚早就下令所有人不许进山。你说有人谎称我的名义叫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