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压低到只有眼前的裴辞与自己能够听见。
盛家的意思,是将宝黛留在宫中,可他为人兄长,总该为妹妹着想。
当初年少,不能帮宝龄,如今再来一次,他总该护住宝黛。
否则他这兄长,当得尤为失败。
若宝黛能嫁给静王,总归是好过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
可静王究竟是如何想的,却是无人知,他总得来问个知情人。
裴辞停在茶杯杯壁的指尖微微泛凉,目光不知何时,也染上了一抹凉意,如他的声音一般清冷。
“你若想知道,明日去问问静王,不就知晓了。”
裴辞到底和盛巩相识多年,盛巩的想法,他自是能猜到几分。
若盛宝黛能嫁静王,盛家自然不会再逼着盛宝黛进宫,如此,盛宝龄也不必为难。
可同样都是婚事,为何当初,不见盛巩这位兄长站出来为盛宝龄这个嫡亲妹妹思虑几分。
从裴辞语气听出了几分冷意的盛巩微微一怔,倏尔叹了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