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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1 / 2)

陆悯醒来时,刺鼻的消毒水味令他不适地皱了皱眉,稍稍偏过头去,就看到陆娆坐在床边掉眼泪。

他叹了口气,气若游丝道:“别哭了......”

陆娆见他醒了,赶紧凑了上来,眼睛一眨,又掉下来一颗眼泪,砸在她价格不菲的丝绒长裙裙摆上。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我要是没照顾好你,三十年后我怎么有脸和你妈在地底下见面?”说到这,她又拾起手帕擦了擦眼泪。

陆娆是有点表演型人格,素来风风火火,遇事便大惊小怪,性格如此,倒也不是全然没有真心。

但此刻陆悯头痛得厉害,只能无奈地说:“你还是多活几年,别天天惦记着和她见面的事了。”

话音刚落,杨彻拉开病房的门进来,看见陆娆,下意识把手挡在嘴边哈了口气,应该是在确认自己身上的烟味重不重。

陆悯看见他,开口便问:“程幼也人呢?”

杨彻就知道他满脑子除了程幼也没有别人了,给他投过去一个“你能更有点出息吗”的眼神,然后不轻不重地说:“在门口呢,我叫她进来?”

陆悯滞了片刻,应该是在回忆他昏迷前和程幼也的对话,回忆着回忆着,他便垂下眼帘,好像是要逃避,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陆娆见状收起手帕起身,踢了一下堆在鞋面的裙摆,最后嘱咐了陆悯一句:“你想干什么我都不拦你,别把命玩儿没了就行。”

杨彻跟到她身后,说:“我送你回去。”

陆娆回瞪了他一眼,说:“把我的宝贝侄子照顾好,有的是人能送我。”

杨彻撇了下嘴角,跟她一起出了病房,在门口说了几句话,陆悯直起身子想听他们在说什么,但下一秒,程幼也就走了进来,他又心虚地躺了回去。

他的状态看上去不算好,病号服的第二颗扣子下还能看到他肩膀上缠着的一圈一圈的绷带,他面无血色,嘴唇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像玻璃打造的艺术品,单薄、脆弱、易碎。

程幼也坐到床侧的椅子上,视线顺着他的肩膀一路落下来,看到他的手背上有一道狭长的伤口,血迹已经凝固了。

“他们怎么没给你处理一下?”程幼也抬手想抓过他的手腕察看一下,不料陆悯仿佛很紧张地把手缩了回去,还把病号服的袖子往下扯了扯,像是在遮盖什么。

程幼也的手悬在半空,以为他还在应激,便作罢收回了手,没再多问。

陆悯则不敢看她,昏迷前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他记得自己和程幼也说了什么话,也记得程幼也对他说,她好恨他。

因为那场暴雨,让他的记忆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雨夜,他没和程幼也说过,那天他其实到了,只不过他到的时候,剧场的灯已经灭了,只剩下她一个人穿着朱丽叶的戏服,坐在门口捂着脸哭泣。

他当时本可以下车给她打伞,他也知道只需要三言两语,程幼也又会像以前一样原谅他,但他最后没有。

与其说他是放弃了她,不如说他是放过了她,他觉得程幼也这样的人,离开他,只会过得更好,和他在一起,也只会被他一次又一次拖进无底深渊。

直到许结年告诉他那一切之前,他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

陆悯最后还是受不了两人此刻相顾无言的沉默,先开口,声音却很轻很轻,他说:“对不起。”

程幼也抬眸看他,那眼神像是在探究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怎么又道歉了?”

“我说不想和你分手是真的,说不希望你离开我,也是真的。”

程幼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半晌,突然低头笑了一下,说:“陆悯,你记不记得,很多年前,在电影院的时候,你和我说,顾西流很坏,其实你比他更坏。”

陆悯皱眉,像是一时间不能理解她的意思,探出手指碰了碰她放在床沿的手,但她立刻就收了回去,搭在了膝盖上。

他的表情一时间有些受伤,但他还是决定再解释,哪怕程幼也可能不会再听。

“我当时和你说的那些话,是假的,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你,我不知道颜鹿鸣和你说了什么,但是如果说我因为你错失了什么而怨恨你,那都是,无稽之谈,我根本不在乎那些。”

程幼也看着他微颤的眼眸,意识到陆悯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用力地和她解释过什么,就好像生怕她不相信一样。

可她有些累了,她的声音平稳得像一片静水,没有一丝波澜:“陆悯,哪怕在现在的这个时刻,你后悔了,你觉得当初中伤我的那些话太重了,但未来的某一天,我再次妨碍你,阻拦你,拖累你的时候,你还是会像当初一样,觉得我程幼也,不过是你的一块绊脚石,对于你和我来说,这只是一场伤害的周而复始而已,没有任何的意义。”

“不,不是的!”陆悯撑着胳膊坐起来,肩膀传来尖锐的刺痛,但他浑然不觉,“我不是后悔了,我是从来,从来就没那么看过你,我当时只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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