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杂物间里,只有溺水者一般的喘息声,屋子里没有亮灯,宋景疑从未和人在这样简陋的环境中接过吻,他的手抚摸过铂华的后颈,然后吻她含水一般的眼眸,像是要把所有的妒意全部宣泄,铂华反馈冷淡,但却又若即若离,不回吻,也不拒绝。
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灯光昏暗的酒吧,宋景疑是酒吧挂名老板,加入他们这桌玩撕纸巾的游戏,目光一碰,两人便心照不宣。
铂华平生最爱的就是驯服浪子,这一点和宋景疑不谋而合,可惜他在情场百战不殆,偏偏折在了铂华手里。
铂华也郁闷极了,她谈过那么多个,还没遇见过宋景疑这么难缠的。
“嘘。”铂华捂着宋景疑的嘴把他推开,宋景疑委屈地眨了眨眼,没有出声,紧接着,他们听到门外有说话的声音。
“你好像很期待和我偷情?”
铂华有点震惊地皱起眉,看着宋景疑,做口型问:“程幼也?”宋景疑不敢动作,便点了点头。
后面又说了什么他们就一概听不清了,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客厅的灯灭了,外面才重新归于平静。
两个人从杂物间出来,宋景疑又低头亲了铂华一下,她不悦地投过去一个白眼。
宋景疑不高兴地哼唧:“我在里面等得腰都酸了,给我亲一下怎么了?”
铂华挑眉:“这就腰酸了?”
他果不其然脸又黑了。
铂华双臂环胸,猜测起来:“幼也和谁说话呢?林镞?她和林镞有什么可偷情的。”
宋景疑摊手:“反正不是我,我可没和她偷情,不过我猜是陆悯。”
“怎么可能啊?”铂华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程幼也怎么可能和那种冰块脸说这种话?”
宋景疑挑眉,铂华对陆悯的态度让他很满意,于是他煞有介事地笑了一下,凑到铂华耳边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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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度一日的我们》录制过半,后两期节目的录制将在一周后再度开启,相当于给嘉宾团放了个短假。
离开民宿当日,除了一些必需品,大部分生活用品都留了下来,程幼也简单收拾好行李箱,推开门时陆悯正在门口等着她,她下意识移开了目光。
当他准备从她手中接过行李箱时,铂华突然抱着ever出现在两人中间,拉过她的箱子,对陆悯视若无睹般喊宋景疑:“宋景疑,你过来帮幼也拿下东西。”
宋景疑远远地应声:“知道了。”
陆悯的手在半空一僵,他看向程幼也,程幼也却没再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只是浅笑着和宋景疑说谢谢。
他的视线追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跟在宋景疑身后和他们一块儿下了楼梯,心里已然酸作一团。他已没有任何底牌,他剖开自己的全部给她看了,唯有等待她的裁决。
如果她还愿意再问他一次,关于过去,他也不会有任何的隐瞒。
程策也开车在楼下等人,程幼也出门后林镞就从后座下来迎了上去,接过她的行李,把她送上了车。
程幼也上车前匆匆看了一眼陆悯,杨彻正在和他说话,他却越过杨彻的肩头看她,杨彻意识到他的目光,扭过头看到程幼也时,露出了一个了然的表情。
林镞叫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然后拉上了车门。
看着程幼也消失在视野中,陆悯的表情重新变得落寞,杨彻恨铁不成钢地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冷嘲热讽道:“望妻石。”
陆悯却照单全收,苦笑道:“我倒是想。”
真没救了,杨彻拍了拍火气淤积的胸口,问:“桃盟想趁着前两天《肃杀凛冬》翻红的热度,把音乐剧的改编权买了,你怎么想?”
“你就和他们说,尧澈认为失德艺人存在风险,暂时不考虑和他们合作。”
“你的意思就是让他们把崔桉不演写进合同里呗?假公济私啊你。”
“对啊,我就是假公济私。”
程幼也和林镞一班飞机,扈京中转扈北,她打算跟着程策也回家一趟,之后再飞去扈京和林镞会合排练《追她冬星》。
崔桉的离开对南斗来说是一次重创,他假意加入桃盟,实则是要白黎认清局势,他现在是国内话剧圈里说一不二的男一号,这毋庸置疑。
话剧圈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共度一日》的播出,在外看来风浪皆在陆悯身上,圈内却为了程幼也已经吵翻了天。
评论区陆悯的粉丝和崔桉的粉丝各骂各的,她多看一眼都觉得头痛。
“怎么了?晕车吗?”林镞和她并排坐着,语气关切地问。
程幼也摇了摇头,又不想让程策也为她的事操心,于是给林镞发了一条微信:“崔桉在粉丝群里卖惨,说我把他挤兑出的南斗。”
她狠狠甩过去几张截图,这人净挑半夜忧郁伤感,不知道装什么呢。
当时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