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令、智、昏。
舒然回过神,满脑子都是这四个字的攻讦。
呆望着男人发怔的盛世美颜,一时间呼吸凝滞。
她刚刚做了什么......
她亲了姜衍......
姜衍!
她最好的朋友!
前一秒他还说要让她当伴郎来着。
完了,完了。
他们的友情好不容易失而复得。
她却搞砸了......
装睡吧。
她喝醉了,他知道的。
她现在不清醒,所以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也,也无可厚非!
舒然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指令,立即闭上双眼,身体后倾而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半路,却来了一双沉稳有力的大手,无情地环了过来,握住她的腰身。
被窝近在咫尺,女孩生生被掰了回去。
舒然佯作困倦地嗔了声,眼睛偷睁出一条缝,迎面,是男人不可饶恕的脸。
“上官,你刚刚占了我便宜。”
嗓音肃然,全无一丝不予计较的松懈。
舒然装死。
男人不肯放过她,握在她后腰上的手,添了几分力道,逼她凑近,“你别以为你喝醉了我就不计较。”
舒然仍是一副平静无澜的烂醉如泥姿态。
内心:救命。
救命救命救命!
姜衍:“为免你明天不认账,我要现在讨回来。”
未等舒然反应他这话的意思,男人擎起她的后脑勺,下一秒,那双总是衔着闲笑的薄唇,温柔克制地,落在了她唇畔上。
舒然美眸圆瞪。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紧闭的双眼。
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不必言说的倨傲气。
偏偏细长的眼帘微颤,薄唇炙热柔软,小心翼翼地贴在她唇上,有一种说不出的,不似他的纯情感。
不经意化了一腔的柔肠。
以致她连半点推拒他的念头都没生过。
而他便是这样,蜻蜓点水般,不止一下地,对着她的樱唇亲了好几下,温温柔柔,毫无攻击性,如引诱一般,逐渐撬开了她的齿畔。
唇齿交缠,他身上清爽的气息和着丝丝缕缕助纣为虐的酒意窜入她的鼻尖,惹得她心口狂跳。
凌乱中,脑子一片空白。
只觉得自己不过亲了一小下,他的索赔高昂,不满于他愈发变本加厉的搅弄,学着他的方式,推了他一下。
这样调情般的拒绝,如同点了把火,浇到姜衍身上。
他挑开她颈间的第一颗衣扣,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顺着樱唇,下落颈间,反复碾轧,含着其间透白如雪的皮肤。
舒然被迫仰着脖子,颈间弧度美如天鹅,空落落的双手,顺着暧昧的浮动流转,握在他宽大的肩膀上。
衣襟越扯越开,男人环在她腰际的手不自觉绕至前面。
握紧,揉捏。
女孩从未被人这样对待,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咬紧的齿关逸出一缕娇嗔,唤回了男人一丝清明。
继而是巨大的罪恶感袭来。
你在,趁人之危吗?
姜衍意乱的脑海被这个念头炸的一片清明。
热潮退散。
他收拢住不安分的手,拎起她坠至腰间的礼服,拉回到粉肩上,轻轻将她抱在胸怀。
就像亵渎了珍贵的宝物,男人自责地闭上眼,“抱歉......”
他懊悔的模样,令女孩的双眸黯然了一半。
又莹亮起来——
“要负责的。”
四个字,掷地有声。
话音一圃,姜衍将她放进了被窝,帮她捻好被角,关上门。
舒然在昏暗的屋中,捂上心口,那副熟悉好听的嗓音却反反复复,萦绕在她耳畔。
就此,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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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宴会还在进行。
吴笙瑶迎来送往了一些恭维的人儿,百无聊赖,独自坐在吧台上小酌。
一杯香槟见底,正准备叫服务员再添一杯,旁边伸来一只细长的手,截住了她的酒杯。
“女孩子在外,别喝这么多酒。”
时隔多年,她曾经最爱的男人,说话的腔调,还是一如既往,对谁都那么温润。
进组近一年下来,韩霖与她,一直都是彼此心照不宣的陌生人,端着一副初次见面,多多关照的样子。
此时此刻,他忽而来套近乎,吴笙瑶眉眼一挑,笑开了几分嘲讽:“韩老师原来管这么宽的?”
大概是一场觥筹交错刚刚完毕,韩霖也喝了不少酒。
只是他不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