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亲奉汤药,蘅儿又有何面目寄存天地之间……”
夷罗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孝者,顺也,昭仪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公主近来病体沉疴,梦里也念着慕容太妃,那玉镯于昭仪恐怕无足轻重,还望昭仪归还。”
封蘅不可置信地看着夷罗,喃喃道:“这是姑姑的意思,还是公主?”
“奴婢说了,奴婢没大胆到为公主做主。”
封蘅狼狈地拿袖子抹了抹眼泪,缓缓把镯子褪下来交还给夷罗,夷罗行礼,侧身绕过冯修,往屋里去了。
“母亲她……”冯修不解地望着夷罗的背影,想要说些什么安慰封蘅。
封蘅扯出个笑脸来,几乎是哀求,“我在这里,怕惹得公主气恼,于她的病也无益,只是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哥哥可否让菱渡留下来,做些洒扫之事,全当我在这里罢。我即刻往天宫寺去,还请哥哥每日派人告知我公主病情……”
“妹妹放心。”冯修皱紧了眉,“妹妹需知母亲只是一时赌气,从小疼爱大的情分,绝不会轻易断绝。”
封蘅临走前又嘱咐了菱渡几句,要她在外头侍奉,不可进去惹公主厌烦。
菱渡只叫她放心,见她愁眉不展,又让岚风好生服侍,高椒房平安产女的喜气一下子荡然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