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一一奉上,道:“这是费夫人亲手为您做的衣裳,这是刘夫人托人给您打的金簪,是您最爱的蝴蝶纹样。”
最后那一盒,梅儿郑重交到费如珠手上道:“这是费夫人给您抓的补药,说是上次您与她说起身子有些虚弱,让她帮忙想法子寻些能快速补养身子的药。”
费如珠双手结果盒子,心中一沉,道:“我娘还说什么?”
“费夫人说,怕药力太猛,让少夫人不要多服,还是跟着御医的方子慢慢调养的好。”
语落,费如珠面色霎白,果然费沈氏还是事事依她。
一旁的崔衍之不解道:“夫人何时让娘亲帮忙抓药了?是楚时跃的药不好吗?”
费如珠一怔,忙解释道:“不是,楚太医的药很好,那日我一时嘴闲提起,不想我娘竟然当真了。
梅儿,帮我把这盒药收起来吧,现下吃着楚太医的药,这药也吃不上。若是送回去免不得要被娘叨叨个没完,且先收起来吧。”
见崔衍之未再追究,费如珠心中的大石也算放下了一半,那避子汤她原是打算用的,可如今崔衍之当真是事事以她为重,她又怎好背着他行不义之事?
梅儿刚将礼物拿回屋中,舒惜月房中的李秋容也带着一只紫檀木锦盒过来了,见她二人正吃得香,李秋容揖礼道:“见过三公子,见过少夫人。”
崔衍之自是知道母亲的意思,便道:“李嬷嬷,母亲让您给如珠送来什么好东西了?”
李秋容将盒子打开,一堆碧绿透亮的镯子露了出来,“夫人说,不知三少夫人今日生辰也没早早备着,这对镯子是她出嫁时国公府为她备的嫁妆,今日便赠与少夫人了,愿少夫人长乐安康。”
费如珠急忙起身接过贺礼,又对李秋容福了福身子,将感谢的话都说了一遍,本以为李秋荣这就走了,不想她在临走前嘱咐说:“听闻少夫人的蛋糕乃是一绝,若真想谢过夫人,那明日便可将这蛋糕为夫人做上一做,聊表谢意。”
当真是“糕红是非多”,费如珠夜间又收了二房和三房送来的贺礼,话里话外都是想要一尝蛋糕的滋味。
崔衍之心满意足地将最后一块蛋糕卷入腹中后,幽幽道:“还是我有福气,娶得这么好的娘子,时时都有新鲜美味的蛋糕吃!”
费如珠浅浅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空盘子,道:“你竟没想过给四姐姐留一些?”
崔衍之淡然道:“四姐姐一心皆在秦墨身上,怕是不会过来咯!”
话音刚落,崔玲玉带着丫头半夏就走了进来,“怎的?在你眼中我竟是这样重色轻友之徒?”
费如珠瞧着崔玲玉容光焕发,显然是进来与秦墨相处得不错,便上前挽着她的手道:“才不是,四姐姐素来最疼我了。”
崔玲玉从半夏手中取出锦盒,交予费如珠手上,道:“还是妹妹懂我。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生辰礼,你且看看喜不喜欢?”
费如珠并未打开,便道:“只要是姐姐送的,我什么都喜欢!”
“当真?”崔玲玉笑道:“你不怕我送你几卷书?”
费如珠狡黠一笑,“姐姐才不会,要送也是送衍之书,我可比他聪明多了,不需要读书。”
崔玲玉道:“你比他聪明这一点我是相信的,不过常言道活到老学到老,聪明归聪明,还是得时常学习才是,不可怠慢荒废。”
“姐姐教训得是。”说着,费如珠便将锦盒打开,一对色泽温润柔亮的珍珠耳珰跃然眼前,让费如珠很是惊喜,“这是给我的?这么好的珠子只有姐姐这等美人才配得上。”
崔玲玉道:“我倒觉得东珠温润雅致与妹妹很是相配。快带上我瞧瞧。”
崔衍之也在一旁附和道:“你要相信四姐姐的眼光,她说东珠配你,那必定是极为相配的。”
崔玲玉道:“哦?现下相信我的眼光了,方才不是说我是重色轻友之徒?”
崔衍之忙道:“哪有,是姐姐听错了。”
崔玲玉不与他计较,转而看向费如珠,这对珠子大小刚好,作为耳珰正是合适,费如珠这一戴上又多了几分倾城脱俗的味道。
然而,费如珠此时心中最重要的并不是自己美不美,而是崔玲玉跟秦墨的关系现下到哪一步了。
是以,她将崔玲玉挽向一旁,低声问道:“姐姐看着气色不错,是不是与秦墨已经……”
费如珠未说出来,只是将两个食指靠近一比划,崔玲玉已经羞红了脸,微微将头别向另一边,眼神也不敢往她那处瞟,低声应道:“嗯。”
费如珠又是大喜,一时间八卦之心占据上风,“姐姐快说说,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这几日发生了什么?”
前几日去看秦墨瞧着二人有些扭捏,费如珠便猜到许是有事发生,不想今日便见着崔玲玉那满面春风的模样了,更是让她好奇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崔玲玉轻声道:“父亲昨日去向秦墨提了……若是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