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回了,没什么意义了。
但是,即使克制着不去联系,也是想着他。
江月翻遍了旷也的朋友圈,一条一条地看,不肯漏掉任何一张照片和任何一个字。
她小心翼翼地翻看着,生怕自己一时手滑就会误触屏幕点赞,那样,旷也就会发现她在偷偷看他了。
她不想让他知道,绝对不要。
偶尔半夜,江月也发发疯,发一条仅旷也可见的朋友圈,然而,刚刚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她又害怕会被旷也看见,于是赶紧删掉。
她承认,她很怂。
过年走亲串友的活动,江月一点也不想参加。
待在家里不出门,父母要骂她,出了门不爱讲话,父母也会骂她……总之她干什么都不对。
迫于无奈,她还是得跟着父母出门去,应付一堆半生不熟的亲戚。
江月讨厌她家的亲戚。
明明知道她还在复读,但那些亲戚却一口一个“大学生”地叫她,不知道是不是江月自己想多了,她总觉得,那些人就是在故意嘲讽她。
受了几顿折磨,总算换来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了——在某个亲戚家,江月遇到了同样来串门的旷也。
虽然是早有预料的事情,但真正见到他时,江月还是很惊喜。
客厅里,大人们喝酒闲聊,他们几个小辈的坐在一块儿。
说到底,他们一年也就见上这么一两回,实在没什么话好聊的,但好在还有游戏这个共同爱好。
江月还是老样子,其他几个人热火朝天地打着游戏时,她就只是安静地坐着,一言不发。
江月的母亲已经睨了她好几眼,这是要冲她发火的前兆。
好在江月已经习惯了那些难听的话,翻来覆去,不都是说那几句吗,多听一次,少听一次,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骂就骂吧,反正他们横竖都看她不顺眼。
又一局游戏结束,旷也放下手机,起身说要去楼下买东西。
他刚走出门没一分钟,江月的收到了他发来的消息:【出去转转吧,我知道你不想待在这儿。】
江月没犹豫,即刻就拿着手机出了门。
旷也站在走廊的墙边等她。
没什么好寒暄的,她直接问:“去哪儿?”
“我知道这后面有个庙,过去看看?”
江月笑了:“你还信这个?”
“不太信,但偶尔也给自己找点精神寄托。”
寺庙门口有免费的香,旷也拿了三柱递给她:“你去拜拜文曲星。”
她问:“那你呢?”
“我啊,”他侧头笑了起来,“我当然是去拜财神爷。”
路过月老时,江月的视线忍不住被吸引过去,脚步也跟着顿住。
“想拜月老?”旷也从背后轻轻推了她一下,调侃似的,“年轻人,别总想着这些,你现在该想的,是前途。”
江月矢口否认:“我才没想去拜月老。”
他“嗯”了一声,也不知相信了没有。
江月捏紧了衣角,往文曲星所在的地方走。
她听见他在身后说:“去吧,拜得虔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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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高考,江月总算发挥正常,但填志愿时,她没填庆扬大学。
如果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那倒不如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