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不住楚子叶殷切深情的目光,花落默默的看着他重新又收拾了一遍行李,这次不但加了很多保暖的衣物和日常用品,还添了很多吃食。
她看着那沉甸甸的包袱,无奈的说道:“这哪里是寻人,倒像是去旅行。”
楚子叶眼眸闪烁,极力隐匿难舍的表情,坚持道:“就是旅行,落儿,答应我,若是没有消息,要尽快回来。”
她问道:“若是有呢?”
楚子叶道:“更要回来,你一人怎么应付?”
她自信满满的道:“我这两年武功大有长进,不仅如此,此次伤愈后反而更加精进了。”
他上前轻轻将她脸颊旁的一缕青丝抚到耳后,柔情的说道:“能让凌兄都无法对付的人,必定是顶顶的厉害,听我的话,若是有消息,不要轻举妄动,待你回来,让一诺坊按着线索去寻,他们从未有过失手,相信我,好吗?”
她看着他那向来文弱温情的眼睛里透出异常的坚毅,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那前朝末帝初次巡游刚盘桓南都城时,便命工部着人将城墙重新修葺了一番,不仅在原有的城墙上新垒了一半的高度,还在东南西北分别设了四道城门,且沿着城墙修了一条数丈宽的护城河,那水自东门码头一端引入,绕流一圈后,再从小东门流出,依旧汇入洛水江畔。
若是夜晚站在城外景山上遥望,南都城就像是一座被水环绕的小岛,那万家闪耀的灯火便如一粒粒夜明珠,夺目璀璨。
花落出北城门时不算太晚,到刚未时,冬日的太阳出得晚,此刻正懒洋洋的照下来,夹杂着些许微风,让人感觉并不温暖。她勒马转身看向城门口伫立的那个人影,恍然觉得它渐渐和多年前城门的那个身影重叠。
脑海响起一个声音,悲戚的说“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
“我等你!多久都等你!”
回过神来,她知道不仅是楚子叶,自己也眷恋有他相陪的缱绻时光,于是绽开笑脸,伸出右手用力的挥了挥,刚要收手拉缰绳,准备勒马转身,余光不经意的瞥过了城楼,随着她目光扫至,墙内似乎有人影闪过,她凝神仔细看了眼并未发现有什么人,摇头想自己这眼神不仅晚上差了,大白天也不太好了。
于是拉紧缰绳,驾了一声,马儿立刻向前跑去,扬起的灰尘慢慢将她的身影淹没,待那身影渐渐消失不见,城墙立柱后一抹红色的身影慢慢出现,却是那郑家二公子,只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人,身材微胖,正手持叆叇远眺。
眼见已看不到人影,那人将叆叇收回,恭敬的说道:“公子为何不下楼当面相送?”
明允那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自嘲,喃喃道:“她已有人在侧,我何苦自作多情!”
侍者没听清他的话,疑惑问道:“公子在说什么?”
他缓过神来,眼露精光,冷冷问道:“可查到我大哥派无名去西川的目的了?”
对方立刻行礼回道:“已查到了,据说是大公子查到西川花家四房与赤炎剑谱下落有关,派他去探虚实,必要时下手拿到它。”
他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说道:“他不是一向对经商感兴趣么?什么时候居然喜欢收藏起武功秘籍起来,堂堂的江湖第二高手竟然也能任他驱使,背后没人撑腰怎么做到。”
侍者惊讶道:“难道是?”
郑明允哼了一声道:“若不是老爷子默许,他岂敢任他们如此光明正大的在府内出入?”
说罢又问道:“继续,说结果。”
侍者赶紧道:“无功而返。花家四爷花书珩早已不在人世,他那夫人也疯癫多年,去年也病逝了。”
见自家公子没有说话,便继续说下去:“无名以为那东西定落在了花誉的手上,结果发现花誉为了问出消息,竟将自己的亲孙女关入了水牢,可惜他赶到时,那二小姐早已跟着谢安卿的二弟子离开了,他便一路追踪花二小姐的消息,后来被何家堡两兄弟发现,才不得不回来向大公子复命。说来这花二小姐,真真是个有血气的人,她.....”正待感慨,却被打断。
只听到明允淡淡道:“够了,谁要听你说这些。”
那侍者怔了怔,心里默默的念叨“公子既不关心,又何必大冬天拉着自己来到此地苦等,白白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
郑明允自然不知他心里的抱怨,默了默道:“那件事查得怎样了?”
侍者说道:“回公子,仍没消息。”
虽然早知结果,但是当他听到这个意料中的消息,原本已经恢复到平时放浪不羁的脸上仍然表现出了失望,一双漆黑的眼眸溢出淡淡的悲伤,渐渐蔓延至眉梢,他顿了顿,声音低沉的说道:“我不信他就这样死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不信。”
侍者难得见到公子露出此态,此刻他不敢再多言一句,只是默默的垂下头。
过了许久
他看了一眼城外方向,说道:“告诉舒雨,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