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对劲。”
陶时雨皱眉,褚危张大嘴夸张张开手:
“大姐,你不是吧?眉头舒展舒展吧我刚刚养的宝贝蚊子飞你那被夹死了。”
被绑在廊柱上的力哥陈姐两人默不作声,易明珠翻弄力哥的包包,里面的东西哐铛作响。
“力哥你真有劲,里边东西这么多,你也不嫌累~”
力哥的包里什么都有,简直是个百宝袋了,里面登山用的绳索、瑞士军刀、上升下降器、锁扣,甚至连犀牛角都有。
“看完你装备我都开始紧张了。”褚危笑嘻嘻,把弄一把做工精良的瑞士军刀。
“放了我们,否则你们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陈姐冷哼,小溪拿出一团手绢,
“再吵塞你嘴里!”
这俩人几小时前不还如影随形如胶似漆的吗??
“小溪你哪来的手绢?”易明珠被手绢吸引,放下理会“死也不说”的力哥衣领。
“真漂亮啊。”
小溪丢给易明珠,“厢房梳妆台里拿的。”
易明珠刚接到就大叫一声丢下。
“死人的东西你也拿?”
这话倒是提醒了陶时雨,方才那女会让自己去拿井里的东西出去,具体怎么出去,与力哥为何要穿上嫁衣,这些倒可以问问她。
“招魂。”陶时雨对褚危道。
后者一凛。
“祭坛、香烛、引路米、冥钱、符、大幡。”
陶时雨冷脸,“通通没有。”
易明珠几人用尽了办法,在古宅里大呼小叫,乱扔乱砸,可无论如何,之前那个女鬼怎么也不肯出来。
陶时雨走进遇到女鬼的厢房里间,细细感受着周遭的气息流动,很可惜,什么都感受不到。
“啧。”她踢了一脚矮小的木凳。
不对,陶时雨意识到什么,突然从里间向外跑去,一手推开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进门的褚危。
“我靠你干嘛?”
褚危惊疑不定,又不想一个人呆在这处处透着诡异的地方,只得跟着陶时雨一起跑。
陶时雨跑回绑着力哥和陈姐的廊柱下,她默然的神色突然换了一副欣喜的面孔,指挥着看守的小溪:
“让让,我要翻包。”
力哥听见她说了这话之后,本来时不时挣扎喊叫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似乎是认命了,他叹了一口气。
“想不到你们这些年轻人还会这个。”
不出所料,力哥的包里果然有招魂需要的道具。
“力哥,真是谢谢你了。”
被动静引来的易明珠和小溪两人没喘口气怀里就被塞了一堆道具。小溪不想拿那瓶黑狗血。就抛给易明珠,易明珠双手捧着祭坛,空不出手来,眼看黑狗血要掉到地上,褚危突然伸手抓住了。
陶时雨幽幽地转头:“小心点,不然等会不是招魂,而是给大家超度了。”
小溪、易明珠:……
天已经大亮,可里屋依然昏暗,即便天亮,洒下的光依旧是浅淡的亮色。
祭坛设好,今日实在不是黄道吉日,不过眼下撬不动力哥的嘴,也信不过他二人了,只能招魂一问。
毕竟有时候人比鬼还要不可信。
陶时雨把四处搜刮来的供品上供,左手持香两支右手护香,垂首清心,默念:“道由心生,心假香传。香爇玉炉,心存帝前。真灵下盼,仙旆临轩。令臣关告,迳达九天。”
四周寂静,无一人敢打断这场仪式,连易明珠都放缓了呼吸,不敢大口呼气。
无它,陶时雨表现得实在太专业了,她插上两支香那会,有够唬人的。
实际上她心里也没底,只是看过家里长辈做过仪式,左不过仪式失败结果还能坏到哪里去,随便弄吧。
“天不怕地不怕。”无人感知到的角落,有一黑衣青年轻笑,墨色的眼瞳注视着陶时雨。
那古井无波的眼神里,仿佛藏着深不见底的幽潭,可吞没一切。
祝香完了接下来干什么来着,嗯……
众人看陶时雨祝完香就停在那里,以为她还在默念什么祝词,无一人敢有所动作。
陶时雨眯着眼睛回忆足足接近十分钟,终于才想起需要绘制招魂幡。
左上角书左三魂,右上角书右七魄……中间顶端绘制代表三清道祖的三个勾!然后呢…
陶时雨突然意识到各家接下来的形制都不一样,她小时候看的太多,脑子里面杂乱得很,实在想不起来要怎么画。
“唉。”一声轻叹,缓缓地化成烟飘到里间。
那烟消失不过几瞬,屋内的温度骤降,用花布遮住的窗户吹来几道刺骨的风,蜡烛的火光剧烈摇曳。
来了。
陶时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