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了,就苦了我了。你们可知道我有多可怜,换衣服,擦地板,洗马桶,我干得都是老妈子的活儿啊!”苏乐崩溃,举起酒瓶再回敬秦向,“上次,得亏哥们你搭救,否则,我苏乐还不知道得陪着她凌晨半夜溜多久的花园呢。”
“不要把我说得有多恐怖似得。”许愿低着头扒饭。
“好,我不说,证人在这儿呢,老秦你说恐怖不恐怖?”苏乐问道。
“可能我见过世面,我倒觉得不算恐怖,不过……”秦向卖关子。
“不过什么?”许愿抬头问道。
“不过没想到你那么重,抱得我胳膊都折了。”秦向回答。
“哈哈哈……”苏乐开头,大家捧腹大笑。
“咱今晚通宵呗?”李奇提议。
“我不行,我明天手上有活。”沈江拒绝。
“大礼拜天有什么活,是哥们就留下。”李奇劝道。
“不骗你,私活。”沈江盛了点汤,皱着眉头,“一股子味精味儿。”
“好小子,知道赚钱买房养老婆了!”李奇拍了拍沈江的头。
“他不在,我在。”秦向拍拍胸脯。
“你凭什么在?”许愿无语。
“凭我喝了酒,开不了车了。”秦向回答得理直气壮。
许愿翻了个大白眼,“我们这小窝可容不下你们这两个大块头。”
“我沙发。”李奇举手。
“沙发这么大,我们俩睡够了。”秦向含情脉脉地望向李奇,“你愿意?”
“我愿意!”李奇风情万种地送来一股青椒味的飞吻。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苏乐也瞎凑什么热闹,竟然还唱了起来。
“你们谁再胡闹,这碗汤我都泼谁脸上。”许愿威吓。
胡闹归胡闹,他们也只是图个嘴上的痛快,吃饱喝足,李奇喊了出租,秦向则找了个代驾,大家也就识趣地散了。
苏乐一天疯累了,早早地洗洗睡了,这一屋子的残局便只剩下许愿一人苦苦收拾。
看着一切恢复原样,许愿松了口气,洗了个澡,躺倒床上,回想这本该清净度过的周末被折腾得乱七八糟,除了无奈就是叹息。
感情和生活一样,是那样不可控,不能控制自己,也不能左右他人。正如明明一整天耳边都是秦向胡闹的声音,她的视线却一直离不开沈江,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嘴边不经意显露的笑意,拨开额前碎发的手指,偏爱油焖茄子那一碟菜的筷子,很多细小的事,只要是关于她的,她都觉得新鲜而珍贵。
秦向说,“只要你未嫁,他未娶,你有的是机会。”
从她知道陈果存在的那一刻,许愿便释然地提醒自己,一切真的都过去了,算了吧。
她拿友情作为筹码,警告苏乐不要再和沈江提及她以前的心事,她早就放下了。
可是,理智毕竟是理智,她的心里仍然有一束未曾熄灭的火苗。
那叫侥幸,或者自欺欺人。正如秦向口中说的那句话,听上去和有道理,事实上却机会渺茫不堪。
许愿躺着许久,没有酒精,入睡仿佛成了异常困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