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萨克抱着桑妮回木屋的时候,她还未清醒。
气息微弱,脸色苍白,浅金色的长卷发顺着自己的手臂垂下来,有种随时都会消逝的脆弱感。
小心地将她放在床上,帮她褪下已经冻得僵硬的衣物。
她的身体也是冰冰凉凉的,几乎感觉不到温度,像个死人。
他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地摩挲她的唇瓣。
生气吗?
好似也没有。
此刻的内心非常平静,毕竟她早就想丢下自己。
逃离这里,是早晚的事情。
桑妮不擅长说谎,看到她晚饭时坐立不安、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就猜到了。
所以晚上并没有真的睡着,等她离开木屋,才小心地跟在她身后。
不是为了囚禁她,而是夜晚的雪原实在太危险了,天气多变,猛兽出没,他怕她会遇上危险,所以偷偷跟在后边,想要护她到安全的地方。
可是没想到起了暴风雪,他跟丢了。
等他找到人时,她已经躺在雪地中,身前是一滩艳红的鲜血,那么刺眼。
他还记得以前两人上驱魔课程时,学过魅魔相关的知识。
【魅魔以男性的精血为食,如果一直处于饥饿状态,轻则有空腹感,重则脏器衰竭而亡……】
她现在已经吐血了,多半是胃部或是食道开始衰竭,如果放任不管,迟早会蔓延到其他的脏器。
过程会有多痛苦,他根本不敢想象。
可是与上次不同,无论他怎样拥抱、亲吻桑妮,她都不曾醒来,连那种半睡半醒的状态也没有。
歪着脑袋靠在他怀里,真的变成他之前说的提线木偶了。
艾萨克的内心不由得揪紧。
他将手洗干净,找出小刀,划破手指,以血喂她。
她没有意识,血珠涂在唇上,始终不张口。
只好将她放平在床上,另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微微用了些力气。
涂了鲜血的唇瓣微微分开,他举起手,血液顺着手指一滴滴落下,落入少女口中。
也不知道她能否吞咽下去。
不过喝了几滴,她苍白的面颊就有了血色。
虽然还没有醒,但是不用他掐着她的下巴了,嘴巴微微张开着,像是等待喂食的雏鸟。
“你知道吗,你现在好像吸血鬼。”他低声开玩笑,“渴望着我的鲜血。”
指尖的伤口渐渐止住了,血珠越来越少,索性将手指贴在她的唇上。
她无意识地吮住,嘬着伤口。
他觉得恢复地太慢了,换了一只手,连着两根手指一起划开,就这样血淋淋地塞入她的口中。
她的口腔微热湿润,柔软的舌头缠上来,像是羞涩的小蛇,来回绕着他的指尖纠缠,舔舐着指缝中的血珠。
艾萨克莫名觉得涩,情,却不得不在心里提醒自己,他只是在帮她缓解饥饿,没有歪心杂念。
等她身体恢复一些后,就开始用舌头推拒着。
他不得不抽出手指,昏暗的房间内,手指一片水渍,几根银丝藕断丝连地连着他的指缝与少女的红唇。
原来她清醒一些,就会无意识地抗拒自己。
他颓丧地想着。
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之前他们总是亲密无间,就算她的发小斯托克明着暗着拦她多少次,她依旧会笑着奔向自己。
艾萨克吮了一口血,俯下身,唇贴唇地喂给她。
他以为她是拒绝自己,实际只是因为意识清醒了一些,觉得血腥味过重,吃腻了而已。
她是魅魔,又不是吸血鬼。
血液这种又腥又黏腻的食物,浅尝即可,魅魔追求的是更加美味、令她舒适畅快的美食。
所以,艾萨克亲口喂她,她依旧推拒着,用舌头严防死守。
他便固执地与她纠缠,舌头强势地挤进去,两人的唇角皆是湿漉漉的,水渍声夹杂在沉重的喘、息和微弱的呜咽声中。
终于忍无可忍,她用力咬了他一口。
艾萨克蹙紧眉头,不过依旧没有松口,反而将舌尖咬破的血一并喂给她,逼着她喝下。
他的血滚烫热烈,味道腥甜。
从他的舌尖渡到她的口中,顺着她的口腔、食道、落入饥肠辘辘的胃袋,然后整个身体都好似蹿起了火。
她拼命挣扎着,像是被掐住七寸的蛇,不断扭动着纤细的腰肢。
嫌弃他的血腥膻滚烫,又贪恋与他舌吻的感觉。
他的嘴唇真是相当美味,淡淡的清冽气息,以前就非常喜欢,只是碍于形象,从未试过如此放肆地与他纠缠。
几乎快要将她吻断气了,艾萨克才算喂完。
钳制住她的双手,拉高,用衣带束在她头顶的床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