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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幕(3 / 3)

露西亚咯咯咯地笑,“难怪之前她说会帮我按着你让我打。雪莱夫人也知道么?”

“知道。”伊格内修斯悄声说,“但坎贝尔公爵不知道。露西亚,宅邸里的仆从们换了一批又一批,并不是因为我把他们推进海里,或者像魔女吃人一样吃掉了。现在,你知道了吗?”

他冲露西亚眨眨眼,露西亚心领神会。

“你是安全的,露西亚。我给家里安置了保护法阵,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你不用把他们的威胁当作一回事。我的事情马上要忙完了,马上就可以陪你了。”

“好。”露西亚点点头。

“可你还想待在这里吗?”伊格内修斯的语气缓下来。

“是的。我需要待在这里,因为我的事情还没做完。”

“这可不好。”伊格内修斯皱着眉头,斟酌着说,“有人给庄园寄了画片。是关于你的。”

露西亚停下脚步,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所有词汇和语言都消散了,唯于一片青绿的草甸,他们俩和所罗门一家坐在红色格子的野餐布上,野餐布上摆着下午茶的甜点,克林索尔站在远方,和一个商人碎嘴。

伊格内修斯换了只手撑伞,把她揽入怀里,捏捏她的肩膀说:“内厄姆这段时间一直在骚扰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我以为自己可以处理好。”她的眼泪和天上的雨一样,大滴大滴往下坠。她不停咬着指甲,想要自己冷静下来。

“他是个很恶劣的人,非常会伪装,我怕你被他的言语和行为所影响。我最近是在忙,但你的事比我的事更重要。他和你说了什么,你都可以和我说,让我来帮你承担。”

露西亚再也控制不住,一进家门就哇哇大哭。

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不仅仅是内厄姆·坎贝尔,还有温妮·坎贝尔和佩雷格林娜·巴托里。她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起这段时间所接收到的信息,它们太过混乱、太过离奇、太过亵渎,她不敢把那些秘密分享给他人,只能一个人默默忍受。这些夜里,躺在伊格内修斯身边,她会陷入离奇扭曲的怪梦里,梦里的子宫是她的,有人往里面塞满淤泥,淤泥鼓胀,把她的子宫粗暴地撑开,撑成原先的几十倍大,撑得它龟裂,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裂纹。梦里作为母体怀孕的女孩是她,梦里被开膛剖腹的是她,梦里哀嚎求饶的也是她。

她庆幸伊格内修斯忙忙碌碌,也庆幸自己勤勤恳恳,她不想看见伊格内修斯,害怕自己厌恶他,同时又绝望地发现自己多么需要他的帮助。可是,知晓了那些秘密,她又怎么能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和他坦诚相待呢?

但伊格内修斯不知道这些,耐心地帮她把头发和脸上的水擦干净,让仆人放热水洗澡。

她双手颤抖地捧着他的脸,亲吻他的嘴唇,把一切疑虑都付诸此吻,以此分享她那些无法说起的秘密,直到她喘不过气,才松开他的衣领,往浴室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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