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让他的仆人去取走香囊。
那这个人取走了香囊是为什么?他到底受雇于谁?这个香囊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许昭昭抽出帕子,顶着扑面而来的恶臭和怪异的香气,在小厮的袖子中翻找了一下。
一个小巧玲珑的香囊被她用帕子包裹了住,是一件上等的布料,绣着栩栩如生的牡丹,香囊的系带上还挂着几枚铃铛,看上去便质地不俗却表面微微褪色。
像是被什么腐蚀了一样。
许昭昭哼皱眉,转头红着耳根问沈一一要了他的帕子。
两层帕子厚厚地把它包裹起来,确定里面的香味和可能存在的有毒物质,不会伤到自己,她才把它揣进了怀里。
沈一一对于能离开这里,真是太高兴了,搂着她的腰以极快的速度往调香殷师傅家里赶。
殷师傅又又又被打扰了,差点一巴掌拍在许昭昭的脑袋上。
一阵风吹过,殷师傅的鼻子动了动,突然目光严肃了起来,一把把两人扯进了院子里,又觉得不够把两人直接推进内室。
“小丫头,你说实话,你到底接触什么东西了?”
许昭昭脸色不变,慢慢悠悠地从袖子里掏了掏。
殷师傅立刻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拿起桌子上的茶盏做势要防卫。
“我并没有想要对你进攻,如果你那个茶杯今天砸在了我的头上,可不算正当防卫。”许昭昭这会儿还有闲心跟她普法呢?
殷师傅并没有因为那东西的影响而性情大变,但是心中的那提着的那一口气也没有松下来。
那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等许昭昭把包着香囊的鼓包从袖子里拿出来后,殷师傅腿软差点坐在地上,还是许昭昭眼疾手快地搀了她一把。
殷师傅站稳后立刻从床头拿出了一粒解毒丸服下。
“这是什么东西?”许昭昭越发确定殷师傅一定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甚至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沈念白或许真的是被冤枉的,他的配方导致的毒性根本不足以让沈主夫猝死,是小厮春水又或者是别人在那香囊里加了别的东西。
许昭昭一定要找出背后之人。
“这东西……你是哪里来的?”殷师傅面色复杂,眸光闪动了几次,反问。
“这是沈主夫的香囊,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沈念白小厮的尸体上。”
许昭昭一边观察殷师傅的神色,一边向她讲述了一下沈念白三重香料做成的局。
殷师傅心不在焉地听着,眼睛一直盯着那个香囊。
许昭昭先前已经感受过幻觉的冲击,也知道如何破解幻觉,沈一一却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香囊。
可是作为暗卫,他从来不被允许拥有自己的思想,没有资格表达自己的不舒服,就站在一旁,努力克制着自己,只觉得浑身的鲜血都滚烫起来,牙关都咬出了血。
还是许昭昭发现了他的不适,让他去门外守着。
沈一一忍不住侧目看了看她。
少女无论在何种场合都淡定无比,好像天下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明明是那样一个运筹帷幄的奇女子,却并不高高在上,睥睨一切。
她能俯首去翻找尸体,能对他这个被培养出来的机器说“请”,能关注他——他这个无关紧要之人的不舒服。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天底下出不了两个许昭昭。
沈一一第一次改变了对许昭昭的排斥和抵触。原来许昭昭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说的话是真的,她并没有瞧不起男子。
殷师傅做了许多的心理建设后,打开了那个布包,打开后更加强烈的气味扑鼻而来,许昭昭忍不住皱了皱眉。
殷师傅的脸色更沉了。
“为什么我们闻到这个气味之后会看到大红色的花的幻觉。”许昭昭完全没有想隐藏自己曾被香味迷惑的不堪往事。
“只有花?”殷师傅本来不想暴露自己知道这香味的事情,但是见到许昭昭并没有服药也能直面着香味的诱惑,现在更是说,只见到花没有见到男子,让她不由得心生怀疑下意识地问得出来。
许昭昭微微勾唇。
“还有一个男子。”她想了想又加了几句话。“一个很美的男子。”
从她的眼神中能看到她是真的如此认为,她的眼中只有欣赏,没有任何一丝旖旎。
“这里面被加了一种特殊的香料,这香调制方法和配方非常复杂,我并不清楚,我也只是曾经见识过一起被这个所伤害的案例。”
“抱歉,我并帮不上你,这个一旦贴身超过一天,无解。”
“而且死后身体会发出异香,香味越来越多的人过来,让他们在幻觉中看到最美的人。”
如果是在亲眼看到幻觉之前,许昭昭并不认为世界上会有如此天方夜谭的香料,仅仅靠一个香味,就能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