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除了哭,就是说自己的主子怎么命这么苦。对于沈念白给沈主夫的香囊,他也说主子请人检查过,确实无害的,而且效果真的好。
沈念白对沈主夫的死亡或许没有关系,那沈母的呢?目前看来沈府中有作案时间的人只有他。
沈念白并不在自己的院子里,二人找到他的时候他正独自在专门的房间里调香。
二人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正把一些外行人辨认不出的植物和一些布料放进一个燃着火的炉子里,看见两人进来,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咳咳,兄长和许姑娘怎么来了?念白正在调香呢。”
沈念释眉头一挑,毫不客气地问:“你刚才在烧什么呢?”
听着他刺耳的质问,沈念白丝毫不恼,充满可惜的看了一眼还没燃烧殆尽的香炉。
“我在试验这一种新的香料,高端的香料配料出香都有专门的日期、时辰、方位、风向。”
他看了看沈念释,欲说还休,最后低着头怯弱地说:“刚刚哥哥推门进来的时候,那一阵风已经让这次香料的配置没有可能成功了,我便干脆毁了它。”
的确有股淡淡的焦煳味。
“你初六那日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呀?就去摘星楼玩了会儿。”沈念白眨着眼睛一派天真的样子,若是换个别人,或许都会不好意思问下去。
可许昭昭不是别人。“你在去摘星楼之前干了什么?”
沈念白眼中闪过一丝难堪,但是依旧淡定,坦然地回答:“我去买了几味药材,这是准备放在新的香囊里送给大伯的。”
“你这个香囊这么灵?我这个大哥最近有点头疼,你可以把香囊的配料写一份给我吗?”沈念释直截了当,他就是怀疑二房的这几个人,不想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这……就算是把方子写给你,哥哥你也不会调香呀。”
沈念白掐着自己的手,让自己在瞬间泪眼蒙眬。
“哥哥是不相信我吗?哥哥若是怀疑念白会在香料中做手脚,那哥哥便拿我长期放在床头的那个香囊吧。”
说着说着,他便直接往外走作势要回房去取香囊。“那个香囊已经陪了我许久,虽然不是专门针对性地治疗头疼的,但是也有一定的缓解作用,可以让人神清气爽。”
沈念释就这样看着他表演,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一路走到他的卧房。
在他真的伸手去取床头系着的香囊时,沈念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好了,别演了。”
小沈公子像调戏良家妇男一样风情万种的一笑,搂着他的肩膀直接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一挥手,沈一一从黑暗中出现,手上托着笔墨纸砚。
“来,你来写还是我按着你写?”沈念释露出反派的笑容,似乎很期待沈念白继续反抗,这样他就可以下狠手了。
沈念白一哆嗦,颤颤巍巍地提起笔,一边写一边流了满头大汗,最后放下笔的那一刻,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快湿透了。
他写完的纸在桌上还没有停留一秒,就被魔鬼沈念释拿走了,他招呼也没打直接转身离开,许昭昭就更不可能主动和他打招呼了。
丁香、檀香、小茴香、佩兰……一串认识的不认识的材料堆在上面,沈念释不耐烦地直接把纸给了许昭昭。
许昭昭也不认识啊!
“去请妙医来吧,今天一天说不定又要麻烦她好几次。”
纸上的字迹还没有完全干透,是这个朝代男子最常用的闺阁秀体,虽然他写得很慢也很紧张,但只是字迹微抖。
在现代有心理学家研究,人在编谎话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加重用笔。
沈念白似乎只是紧张,并不是在瞎编。
许昭昭对心理学只是略有涉猎,并不专精,也不能因为他在香料的材料上编了谎话而定他的罪,不过沈母、沈父的死亡,到底会不会都有蹊跷呢?
一切都得等妙医来才能有进一步的打算。
“念释。”一道温柔的声音突然传来。
来人的长相也的确非常温顺,是这个年代男子最爱的那种书生模样。
“念释,你还好吗?我这几天很担心你。”
来的人蹙起眉间,认真地看着沈念释。“对了,听说你不相信你母亲和父亲是意外身亡,陆知州便托我把你母亲的遗书交给你。”
沈念释翻了个他标志性的白眼,青竹倒是主动地行了礼。
“王姑娘。”
看见沈念释的白眼,许昭昭立刻明白了。
又来了一根搅屎棍。
她直接上手用了巧劲把王蓉手上的遗书拿了过来,转身就走。
“你要真担心我怎么前几天不来看我?”沈念释也想跟着一起走,可是不怼人他又觉得不得劲,最后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嘴。
王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