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泉镇外,一处酒庄内传来声响,乒呤乓啷不绝于耳。芮熙脚步微顿,下意识握紧手里的桃木剑推门走进。
只见院内一片狼藉,符咒翻飞,道台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一袭黄衣道袍的少女痛苦的□□着。不远处,身着灰白短打的青年正和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打成一团。
忽然,青年被一脚踹飞,跪坐在地,双手正要捂住痛处,暼见芮熙的身影却连忙缩回手,主要是伤处额,比较,尴尬。
而那少年嘴唇艳红,好像涂了口脂一般,翘着莲花指捂嘴轻笑,一副女子作派。芮熙一看便知他被鬼附身,即刻咬破中指虚空画符,而后轻轻一推。
只见那混着金光的血色符咒侵入少年的躯体,将女鬼的魂魄打出体外。芮熙随即掐诀念咒,唤来地府鬼差,送女鬼入地府。
做完这些,芮熙含着指尖朝那青年靠近,询问他的伤势,“道兄你还好吗?”
青年行了一个道礼,“还好,多亏有你帮忙,在下林九,不知如何称呼?”
芮熙回礼,“道兄多礼了,在下芮熙,若你不介意,不如就师兄妹相称,如何?”
青年连连点头,“自然是好,这么晚了,师妹从何而来?”
“四海为家,本想在此休息一晚,不料遇见这事,只好劳烦九师兄带路去镇上,寻一处落脚之地。”
“师妹客气了,稍待片刻,我同店家结余完费用便过来。”
芮熙点头应下,见他去找店家后收回视线。那少年已经醒来,这会儿正捂着胳膊嗷嗷直叫,少女一脸嫌弃的搀扶着他起身,朝这边靠近。
“我是阿月,他是阿星,姑娘真厉害,比师父还厉害。”少女阿月语带崇拜的说道,一时激动间猛拽少年的胳膊。
阿星嗷嗷两声,抽回自己的胳膊轻轻揉捏,“阿月你松开,痛死了。”
芮熙谦虚的笑笑,“阿月姑娘过谦了,我这里有些伤药效果尚可,如不嫌弃,便拿去用吧,女孩子留了疤可不太好。”
闻言,阿月笑得真诚了不少,双手接过芮熙给的药瓶,“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姑娘啦!”
“不必客气,俱是修道之人,理应互助才是。”
这时,林九也结完费用朝她们走来,几人踏上路途。
路上,林九本想将酬劳分一半给芮熙,却被拒绝,“九师兄不必如此,不过举手之劳,遇见同道之人亦是缘分,何须谈这些。”
林九想了想,收回银钱,“师妹说的有理,是师兄狭隘了。”
“客气了,师兄的道术应是已到了一定的境界吧,不知学的是那一派,可说否?”
“自然,我派是............”
两人一路相谈甚欢,阿星和阿月跟在身后亦是八卦不绝。
“师父真大方,舍得分她一半。”
“她那么厉害,分一半怎么了?”
“切,要我说,师父定是看上她了,否则为什么这么话多。”
“嗯,你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阿月摸了摸下巴,双手一拍,“我觉得也是,师父对别的姑娘可没这么好说话。”
两人连连点头,就这么把芮熙放到了师母的位置,也不想想,芮熙同林九才初见而已,哪有这么快。
寻了一处客栈安顿下来,房费是林九付的,芮熙想着请他吃饭,也就没客气,两人约好隔日的饭局,各自休息。
芮熙这才有空松开拳头,手心已经被掐出好几个指印,小心的上药后,躺床上查询本体杂乱的记忆。
这姑娘无父无母,只有一个道士爷爷,过的也还不错。若不是爷爷收鬼受了伤,最后不治身亡,恐怕她也不会四海为家。天生阴阳眼让她恐惧鬼魂,还好有爷爷,特意买了块好玉雕琢、刻录阵法,阻止鬼魂附身。
可惜啊,常识不够,捉鬼时法阵用错,引雷位置有些偏差,一不小心见爷爷去了。芮熙捕捉到的想法是好好修炼,继承爷爷遗志。这一次实战还不错,身体的本能应该可以消散了。
小心放好克鬼腰佩,一夜无梦。
隔日,芮熙去买了几身衣裳换好,这才向着与林九约饭的酒楼出发。
广袖的短衫,复杂的半裙,芮熙表示嫌弃,可比起道服就强太多了,这姑娘游历四海可就几身男士道袍,现在,勉强这样吧。
这一身浅色让林九眼前一亮,克制的移开视线,轻咳一声坐下,将菜单放到芮熙面前,“师妹来了,点菜吧。”
“九师兄来吧,我不太了解。”芮熙扶裙在他身旁坐下,抬起茶杯轻抿一口,润喉。
“是菜不合口味吗?师妹为何用的这么少?”林九想了想,召来小二还想再点几个菜,芮熙连忙拦住。
“九师兄不用麻烦了,我一直食量不大的。”主要是味道欠佳,芮熙作为一个老饕,实在是难以下咽。
饭后,两人循着街道慢走,街边的小吃引诱着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