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个惩罚游戏世界里,主要剧情是围绕着许尤展开的。
谢裴的视角出现的并不多,大部分时间都监狱里受苦。
至于周恬,这个名字只出现过三次。
第一次,是安在追求周恬时,为了保下她的交换生名额而诬陷谢裴。
第二次,是谢裴恳请周恬为他澄清事实那次,她专程上讲台为他说话。
第三次,则是谢裴提出要二次比试,憋屈的赢了周恬那回。
谢裴仔细回忆了许多遍,将原身自上大学起到现在的所经历的大小事件一一列出,最后在纸上写下一个人的名字。
——周恬。
周恬,出身名门,姿容绝色,家世出众。
平日里举止优雅,谈吐得体,追求者众多。
谢裴和周恬同系不同班,同社团不同部门,交集不多。
二人交流最多的时候也都是在学生会工作期间,但也仅止于相互认识的程度。
表面看起来,周恬人美心善,不像是会害人的人。
但也只是表面看起来如此而已。
谢裴几经回忆,发现原身入学早期还是很受欢迎的。
忽然有一天,他的周围开始出现一些不好的声音。
而他遭受非议开始到现在,每一个重要转折节点几乎都有周恬的影子。
若说这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了。
起初,原本交情不算特别好,但见面会打招呼的舍友,开始名里暗里嘲讽他穷酸、土包子、土鳖、乡巴佬、穷逼……各种各样的难听词汇层出不穷。
而后,又有人打着‘朋友’的名义,带他去逛首都圈奢侈品牌林立的商圈。
等他中了忽悠,在那非他消费能力所能承受的商店买了一样东西后,恶性循环便开始了。
旁人越是说谢裴穷酸,谢裴越是要为了满足他的虚荣心装点自己。
越是买那些超出他消费水平的商品,他越是缺钱。
越是缺钱,越是上赶着巴结权贵以谋求好处。
等到谢裴名声坏的差不多时,安在给了他最后一击,直接将他从悬崖上推了下去。
好巧不巧,以上出现的这几个人都曾是周恬的追求者。
思及此,谢裴用红色的笔在‘周恬’二字周围画了两道圆圈,正准备再画第三道时,一个温热的胸腔自后靠过来。
许尤握住了谢裴握笔的手,在‘周恬’的名字旁边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号。
放下笔,许尤拾起谢裴的手放到唇边,轻轻磨了磨。
“我完全可以把这个坏女人赶出首都圈,你费得着和温行之搭线吗?”
许尤环住谢裴,有些不满,抱怨说:“至于他和你说的奖励又是什么?你怎么总有事瞒着我?”
对于许尤听懂了他和温行之谈话一事,谢裴不感到奇怪。
没有回答许尤的提问,谢裴重新将红笔拿起来,在周恬的名字旁边画了一个箭头,并在箭头指向处写上自己的名字。
将笔扔到一边,谢裴道:“我似乎还没有和你说过一件事。”
许尤好奇地问:“什么事?”
谢裴说:“大学入学之初,周恬曾经和我告白过。”
许尤:“……”
谢裴继续说:“不过我拒绝她了。”
说话时,谢裴的表情十分平静,仿佛自己说的是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可也似乎就是在这件普通的‘拒绝告白’事件之后,他本该光明的大学生活急转直下。
许尤静默一瞬,反应过来谢裴说的具体是什么之后,忽的将他压倒在沙发上。
面上做出咬牙切齿的姿态,狠狠的咬了一下谢裴的耳垂。
耳垂处有刺痛感传来,谢裴微微偏了下头。
也不知是什么兴趣爱好使然,许尤总爱咬他的耳垂。
咬一只还不够,经常是两侧的耳垂轮番的咬。
咬完了,许尤还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谢裴不理会他的问题,道:“我想知道温行之在会所里救下我那天,当日店里的消费者名单。另外,那位扬言要买下我的富商和招我入会所工作的管事,这二人……”
谢裴在纸上写下他们的名字。
“我要知道他们和周恬,或者说周家的关系。”
被会所管事看中并招揽他做服务生一事,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这时间太过巧合了。
正好是他想要搬出宿舍,却因为十分缺钱而无法负担租房费用的时候。
再回忆,会发现会所里除了他一个外,再没有另外任何一个没有经过培训就上岗的服务生。
其他员工,哪怕仅仅是兼职,也都经过了至少为期一周的培训。
许尤当即明白了谢裴的意图,道:“你怀疑当天周恬也在场?”
“只是怀疑,但不确定。”
谢裴沉吟片刻,冷淡道:“但应当八九不离十,毕竟这大概是你们这种变态的通病吧。”
许尤:“……我们这种……变态?”
谢裴点头:“你,周恬,你们某种程度上很类似。”
许尤被气笑了。
起身,坐在谢裴旁边,居高临下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