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青宁,天隐派掌门第八位弟子,此时正在睡大觉中,木屋大门上挂上了“狗不得进入,敢进来的都是死狗”的牌子。
啊?你问她为什么要挂这个牌子,因为狗真的会进入她的房间,你能想象有一天从沉眠当中醒过来时,床边都是狗对你流口水的盛景吗?在此事真的发生之前,罗青宁也从来没有想象过。
一觉醒来之后,罗青宁十分神清气爽,果然,身体上的疲惫可以用打坐消除,而心灵上的疲惫只能靠睡觉消除,睡到自然醒是最棒的!
在来到天隐派之前,罗青宁是个以乞讨为生的小乞丐,无父无母,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来到天隐派之后,她成为了一个连轴转做任务,连休息时间都需要使劲挤出来的天隐派弟子。
人生好像变好了呢……个鬼,罗青宁坐在床上,头垂下来,整个人都低沉着,睁眼就需要做任务的人生和睁眼就开始乞讨的人生,哪个她都不想要啊。
但是今天她终于给自己挤出了一天的休息时间,真是可喜可贺,罗青宁掩面,差点喜极而泣。
罗青宁用法术给自己洗漱好之后,走出自己的小木屋,她的木屋隔出了四间房间,中面围出一个露天空地,她跑到天井那里,然后躺倒在摇椅上闭着眼睛晒太阳。
真惬意啊,罗青宁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蒲扇,悠悠闲闲地给自己扇着风。
“咚咚,咚咚——”木屋大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罗青宁:“……”
真惬意啊,四周除了风声,水声,蝉鸣声,树叶落下的声音,周围一片寂静,罗青宁表情不变动作不变地继续悠闲扇风。
“咚咚,咚咚——”
罗青宁:“……”
罗青宁的木屋外站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他焦急地敲着木门:“师姐,师姐!出大事情了!”
罗青宁从摇椅上下来,打开木门眼神恐怖地看着敲门的少年,“除非你是有人命关天的事情才来敲我门的,否则我马上让你本人真的成为人命关天的事情。”
在罗青宁想杀人的目光下,李子维缩着自己的身体不断颤抖,“八……八师姐,七师兄的家里来人了。”
罗青宁面无表情、冷酷无情地直接说道:“把赵裴谌扔给他们不就行了,找我做什么?”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就想直接关门。
“但……但是,八师姐,七师兄他在听说他家里人来天隐派之后人就不见了!”李子维紧紧扒着木门喊道。
赵裴谌那个混蛋,天隐派现在除了他就剩罗青宁能处理这些事情了,其他人现在都不在门派当中,他这是,把自己的事情推给她?
罗青宁站在原地停下动作,一半脸庞陷进阴影当中,浑身的杀意都快实质化了。
天隐派主峰白云殿里——
罗青宁坐在主位上给自己泡了一杯青阳茶,然后慢慢悠悠地喝着,李子维安安静静地站在她旁边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一位身形颀长,穿着朱红广袖长衫,黑发束起以鎏金冠固定的男子坐在下位,他双手相抱举于胸前作拱手礼,“罗道友,请问我兄长赵裴谌可在?”
赵裴仪是赵裴谌的堂弟,来天隐派的目的是想让赵裴谌回赵家,净明城赵家是修仙界的大家族,也不知道赵裴谌这个大家族子弟干嘛来天隐派这个小门派里面当个小小的七弟子。
罗青宁没什么可隐瞒的,她说完半句话就喝一口茶,喝完一口茶再说半句话,全程慢吞吞地,“听说家里来人了他就跑路了,把麻烦推给我,至于他可能去的地方,可能是山下村子的酒坊里,也可能是山下小镇的酒坊里,还可能是山下县里的酒坊里。”
“罗道友……”,赵裴仪想要打断她。
“有酒坊的地方就可能有他”,罗青宁没理会他脸上的不耐继续说道:“赵道友,你现在去还能趁他没喝醉酒之前和他说上几句话,再晚一点你就能看到酒鬼发疯了,听说他会顶着酒壶扔酒杯做杂耍,做完杂耍过后还会扭屁股跳舞。”
罗青宁右手撑在桌子上托着腮,眼神没什么波动地看向赵裴仪,“其实我很支持你拖延一点时间再去找他,这样你就刚好能够看到他这幅傻……有趣的样子,建议使用木工门的留影珠记录下来,保证清晰到你能看到他嘴角流出的口水,但是我们天隐派事务实在繁忙,对没错,我们每、个、人都很忙,实在没时间出来接待来访贵客,要不贵客你还是下山随便走一走浪费浪费一下自己的时间,别来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罗青宁示意站在她旁边的李子维送客。
赵裴仪猛地站起拍桌子,大怒道:“这就是你们天隐派的待客之道吗?”
“哈?你在说什么鬼话?”罗青宁打了个哈欠,无所谓地说道:“待客之道?我们天隐派哪有这鬼东西。”
赵裴仪嗤笑:“果然是小门小派!”
“啊对对对”,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