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的男人有着古铜色的肌肤,眉眼冷厉,鼻梁高挺,天生就带着一股凶悍劲儿。
即便只有他上半身的照片,也看得出他强大的身姿,一双冷眸几乎要穿透照片,直击人心。
男人留着寸头,眼角还有一处明显的刀疤。
他叫南宫尚,今年29,未婚状态,苏溪若隐约记得这个人,在外公和舅舅失踪的时候,他曾来过苏家想把自己带走。
但她舍不得母亲,没有同意。
隐约记得,南宫尚年少时期很喜欢到逗弄自己,后来因为南宫家破产,他的母亲带着他离开南云城,从此便销声匿迹了。
苏溪若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重新看到南宫尚的资料。
之所以对这个人这么记忆深刻,完全是因为他曾是外公的病人之一。
虽然不清楚南宫尚到底得了什么病,不过苏溪若却记得这个小哥哥的性格非常偏激冷漠,一言不合就会把人打个半死。
就连她的手肘,也曾被南宫尚狠狠地咬过一口。
外公当时还心疼极了,一直骂南宫尚是个养不熟的小狼崽子。
这五个人的资料,苏溪若第一个就把岑月天给排除在外。
第一,是因为这个人已经结婚生子。
第二,岑月天的气场给人很温和的感觉,与她印象中极其强势的那人并不像。
那么,孩子们的爸爸很有可能就是剩下这四人中的一个。
杜景新,傅元,周恒曦,南宫尚。
苏溪若盯着这四人的照片,手指轻敲着桌面,细细的回忆那晚的情况。
虽过去这么多年。
那夜的疯狂依旧萦绕在她的大脑中。
苏溪若闭上眼,忽然响起那个人在离开时,曾经往自己口袋里放了一个东西。
不过那时她大脑一片空白,等那人走后,就立即狼狈的逃回苏家。
后来直接被苏恒业等人栽赃陷害,甚至来不及休息,就被逼着认罪。
“对了!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东西应该是随着我别的物品一起被收走了。”
苏溪若赶紧起身,拉出放在床下的行李箱,翻找起出狱时狱警还给她的物品。
她的东西没有多少,离开监狱后也自然也没打开过。
苏溪若找到五年前她穿的衣服。
往兜里一掏,果然发现了一枚硬币大小的勋章。
这枚勋章上雕刻着精致的盾牌与斧子,黄金般的闪耀的光泽没有半点氧化的迹象,应当不是一般的金属。
苏溪若垫了垫重量,“这该不会是黄金吧?”
她将勋章拿到电脑前,用手机拍了照片。
打算查查网上有没有这种勋章的图案。
结果显示:没有。
倒是在某个论坛中,有提起过这种勋章的意义。
一般是某个财团豪门中的代表勋章,而勋章上面的图案也往往代表着这个家族的图腾。
“看来,孩子们的爸爸,果然来头不小。”
苏溪若盯着电脑上四个人的照片,心里沉甸甸的。
这上面任意一个是孩子的父亲,她想要无声无息取得对方的血来做解毒的药引,难度都不小。
所以,那个男人必定会知道两个孩子的身世。
一旦那个人跟自己争夺孩子们的抚养权,以苏溪若现在的处境,想要打官司很难赢。
“五年前就中了血毒,至今还安然无恙的活着。”苏溪若抿唇,“或许,我可以跟孩子们爸爸谈一笔交易。”
她眼睛一亮,忽然有了主意。
血毒被称为十大无解之毒不是没有缘由的。
如果那家伙身上的毒还没解,她倒是可以毛遂自荐,趁着解毒的时候,偷偷拿走一些血液,保证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可那晚上的人,到底是其中的谁呢?
苏溪若犯了难,这几个人除了傅元是本地人外,其余的都在外省。
想要试探他们是否身中血毒,无异于难上加难。
轻叹一声,苏溪若将资料重新备份后,又打开秦离发过来的另一方文件。
比起让人头疼的孩子他爸,苏恒业名下制药工厂偷税漏税,为了降低成本,使用发霉的廉价药材,甚至苏氏制药厂售卖的药品还闹出过人命的证据都一页页的写的清清楚楚。
不仅有偷税漏税的具体账本,还有更换材料时苏恒业明显知情的视频与录音,随随便便曝光一个,都能让苏恒业打上毒商的标签,直接能把他送进监狱跟苏耀月作伴。
可是——
“外公和舅舅的失踪的来龙去脉,只有苏恒业清楚。”苏溪若抿着唇,迟疑的低喃,“如果把苏恒业送进去,这个家伙没准会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些秘密彻底封口。”
无论外公与舅舅是死是活。
总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偷税漏税的消息可以先放出去,让苏恒业主动上钩,来找我谈判!”
苏溪若一瞬间便有了抉择。
她十指飞快的在键盘上跳动,随着她每敲出的一个字,一份份偷税漏税的资料便直接送上了南云城的税务局。
为了防止苏恒业打通关系,苏溪若也没忘给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