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秋看着沈子儒说道:“你申时左右在何处?”
沈子儒正在看那些跪在地上的家仆,寻找是否有木泽与木浩的痕迹,并没有听到沈玉秋的话。
沈林扯了扯沈子儒的衣摆,沈子儒回过神低头看着沈林,沈林用眼神看了一眼沈玉秋,然后赶紧低下头。看沈子儒没有立刻答话,沈林小声提醒:“公子,老爷问你申时在何处。”
沈子儒:“回父亲,儿子今日都在自己院子里。”
沁香:“何人可以作证?”
沈子儒:“并没有人可以作证。”
沁香:“那也就是说你申时完全有可能不在自己院子。”
沈林:“夫人,我可以给大公子作证。”
沁香:“哦,你如何作证?难道你今日一天都在你家公子身边。”
沈林:“我,我”
沁香:“嗯?”沁香冷冷的看着沈林。
沈林:“我只是今日上午去给公子买药离开了一段时间,公子昨日伤的如此之重,丢了半条命,还要自己走回院子,又没有伤药”
沈林话还没有说完,沈玉秋抬腿踢了他胸口一脚,说道:“怎么,你这奴才是在质疑我?”
沈林被踢倒在地上,忍着胸口的伤痛急忙重新跪好说道:“奴才不敢。”
沈玉秋还要抬脚去踢,沈子儒跪在地上说道:“父亲恕罪,是儿子没有管教好,您有什么怒气冲儿子来。”沈子琳看沈子儒跪在地上也跟着跪了下去。
沈玉秋:“你最好与此事没有关系,不然就不止丢半条命了。”
沈子儒将双手放于身前,头置于手上说道:“多谢父亲。”
在头到最底下时,右眼的眼泪滴到了地上,沈子儒心中自嘲:本以为对全无父爱早已经习以为常,没曾想心中竟还存留一丝希望。
沈玉秋:“每个人都将自己今日下午在何处作何时写下来,如若被我发现有人说谎,挑断手脚筋丢出府。”
然后对旁边的管家说道:“你将纸笔分发下去。”
管家:“是,老爷。”
高矮胖瘦四人拿到纸笔,阿瘦说道:“大哥,二哥,三哥,你们过会写的时候可千万不要将水牧与木水写进去?”
阿胖:“为何?老爷可是说若有人撒谎,就挑断手脚筋丢出府。”
阿高:“你傻啊,撒谎只是被挑断手脚筋丢出府,至少能保住性命,若是被老爷发现我们带生人入府,而那两个人很有可能是烧祠堂的人,那性命都没有了。”
沈子儒与沈林拿到纸笔后将实际情况写好交给管家,大约一刻钟后管家才收齐所有人的纸条。
沈玉秋拿到纸条以后一张张开始细看,下面的人都跪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敢起身,沈子琳毕竟还小已经要坚持不下去了。
沈子儒凑过去在沈子琳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跪的更加笔直。用左手挡着沈子琳,在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沈子琳趁机慢慢的挪到了沈子儒的后面,背靠着沈子琳将屁股坐到了沈子儒的小腿上,没过一会就靠着睡着了。
而沈子儒本来就有伤在身,现在跪在地上已经很是辛苦,沈子琳又靠在他的伤口上,没多久他的伤口又开始渗血,沈林也因为胸口的伤疼的直冒冷汗,并没有注意到沈子儒的情况。
沈玉秋:“沈重,你说未时六刻在追一个刺客,这个刺客在大公子院子旁就消失了。”
那个侍卫也就是沈重答到:“是的,老爷。”
沈玉秋:“沈子儒,你来说说这刺客怎么就消失在你院子旁。”
沈子儒:“回父亲,儿子并不知道什么刺客,沈重后来也有来儿子院子搜寻,但并未找到什么刺客。”
沈玉秋:“沈重,可是如此?”
沈重:“回老爷,确实没有寻到。”
沁香:“老爷,这也不能说明沈子儒没有私藏刺客,或许只是在这之前就逃了呢。”
沈子儒:“父亲,我母亲的牌位也在祠堂,儿子怎可能做出此种不孝之事,还请父亲明鉴。”
沁香:“你母亲死时你才六岁,何谈孝道,这怕只是你的借口。”
沈子儒:“父亲,母亲的音容笑貌永远刻在子儒的脑海里,一刻不曾忘记,况且儿子没有要烧祠堂的理由。”
沁香还想再说,沈玉秋打断她说道:“够了,你们俩都不要再说,沈重,你是否有看清那刺客的模样。”
沈重:“回老爷,那人并未与我交手,所以并没有看到他的模样,但奴才记得他的背影。”
沈玉秋:“很好,所有人分站在两侧,背对着沈重从他面前走过。”
两炷香后所有人都走了一遍,沈玉秋朝沈重问道:“这其中是否有那人?”
沈重:“回老爷,没有。”
沈玉秋:“所有人都来了吗”
管家:“回老爷,所有人都在此处,除了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