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寂静的夜中甚是明显。
胡可达玛停下脚步,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小美人?”
月遮也知道了此人的身份,“胡可达玛殿下,我不跑。”
胡可达玛闻言,心中大喜,他未想到今夜竟如此顺利。
月遮看他走近,一脚将他踢飞,也是连她自己都未曾想到的顺利,胡可达玛“哐当”一声砸在树上,怕是没想到她现在出手,给草后躲着的几人都吓了一跳,抬眼望去,树上赫然出现半个坑。
裴晗看向弄真巴托,无奈地摆摆手,“你看吧,我说了,月遮肯定没事。”
胡可达玛皮糙肉厚,只觉得后背有些麻意,他难以置信,季姑娘不是说这是娇滴滴的美人吗,难道这是她的情趣?他试探性的问出口,“小美人?”
月遮一脸不知所措,似是做错了事,“达玛殿下,你怎么了,还好吗?是我下手太重了吗?”
胡可达玛靠在树上,像在思考,见她害怕,他最看不得美人掉眼泪了,连忙说道,“无碍。”
月遮松了一口气,轻声唤着,“达玛殿下,那你过来一些,好不好。”
胡可达玛不疑有他,乐呵呵地站起身子,活动活动筋骨,还未等他伸出手,他觉得腰间一抹力气推来,他整个人要向湖中倒去。
月遮将他的脑袋没入湖水中,半个身子在外,“我让你喜欢春水,湖水你喜欢吗?”
剧烈的挣扎传来,月遮手上愈发使劲,大睨王子深夜被一名弱女子摁入水中,看看他的体型,这事传出去,怕是没人会信。
“小美人......咕噜咕噜......”
达玛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都这样了,还想着小美人呢?月遮将他脑袋从湖水中提起来,“我今天就帮你洗洗你的脑袋,让你里面装的竟是些腌臜事。”
“咳咳。”裴晗似是没想到月遮下手如此狠,也不知道这达玛踩中了月遮的哪条底线,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身后几人,“大家都当没看到好吗?”
弄真巴托都觉得肉疼,他脸色僵硬,实在是将那日在琴前哭泣的她,与现在将达玛压入水中的她相比较,他突然觉得自己也还是喜欢娇滴滴的人。
温晓典狐疑的视线转向温序,这就是你找的合作伙伴?和你还真一个样子。
温序收到她的视线,见达玛在水里扑腾,动静不小,怕是一会要引来人,出声提醒道,“裴姑娘,不出声阻止一下?”
“咕噜咕噜......”
“遮遮,够了。”裴晗站起身子,小声喊道,“再继续的话,大睨就要失去一位王子了。”
月遮不情愿地放开了手,达玛整个人像条死鱼一样,瘫在湖边,她像不满意般,又朝着达玛屁股猛踹了一脚。
没有动静传来,想来晕过去了,她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被溅到的水点,还真是有点累。
季舒走回女客院落,想着自己要不要去给贤妃娘娘复命一下,她想了想,罢了,天色已晚,还是不要打扰达玛殿下的好事了。
她回想起胡可达玛那一身腱子肉,心头一阵窃喜,也不知月遮那小身板能不能扛得住。
明日就是围猎了,希望春水那个死丫鬟要听话,不要给她找麻烦。
“啊!!”
草后的几人都集中到了达玛身体前,此刻正是面面相觑,方才发生了什么?
月遮也怔在原地,刚才达玛好像醒了,见到旁边围了这么多人,又再次晕了过去。
温序用脚尖顶了顶,还次是真晕倒了,他率先出声,“这条烂鱼怎么办?”
温晓典扶着头上的大牡丹,语调妖娆,“不如搬到本宫房间里?让本宫好好玩玩他。”
几人闻言,视线皆朝着温晓典射去,听着她的语气并不像开玩笑,心中都暗自诧异,这公主竟喜欢此种类型的?
温序像是同意地点点头,“那我帮皇姐搬回房间中。”
他又看了看达玛的身形,他一人怕是搬不动,“弄真殿下,一会可否能帮忙抬把手?”
弄真巴托只能呆呆地点头,今晚他都见到了什么?他觉得整个人生都要崩塌了,而这几人又一幅见怪不怪的模样。
难道有问题的是自己?可是乌邦使者连夜回到了乌邦。
春水回到房间,将手泡在水盆中,洗掉被踩出的泥痕,旁边的桌子上正摆着季舒给她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