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下弦月,裴晗也在军中历练。
可是方尚书只找了一个妻子,又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方婷娴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没见过什么恶毒的心机手段,也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你什么都没做错,婷娴。
方婷娴继续说道,“遮遮,我不傻,我知道北朝现下暗流涌动,可是我不想争也不想抢,这种事情为何还是会卷入到我们身上。”
“婷娴,这不是你的错,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而现如今党派之争愈发严重,皇子们又都到了适婚年龄,大大小小的势力都在看着。若是哪个世家小姐做了某位皇子的正妃,以后便可能是皇后,甚至是太后。”月遮知道自己说的是大不敬的话,可她却想让方婷娴早日看清事实,“待嫁闺中的小姐,盛京城中并不多,你我都在其中,你能说和我们无关吗?”
“有些人恨不得我们现在就死掉,好为她们让路。”
但是,有些话,她还是没有说,西北饥荒,十六洲大水,流民四起,当今皇上不问政事,北朝根基已然不稳。
现在皇帝还能稳坐皇位,都是因为三个皇子、三方势力都在争夺一个皇位,北朝五十二城,没人会不想要。
平静之下,暗流涌动,每个人都是棋盘上的一子。
方婷娴抬头,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滴,“那是不是我做了皇后,她们就不会欺负我了。”
月遮拍着方婷娴的肩膀,一直陪着她,直到不一会儿,裴晗回来的时候,她才离开。
竹叶的飒飒声传来,她知道,自己早就被盯上了,她算了算,秋分、春桃、张姑姑,人还不少,虽不能确定都是大皇子派来的,但也少不了他。
屋内光线暗淡,她将窗户关上,四周静谧,烛火一闪,转手向着空气中劈去,一声闷哼传来,她又抬腿向声音处猛地扫去。
意料之中,什么都没踢到,目光所及之处,她也没看到人影。
“遮遮,你这么狠心啊。”
打趣的传入耳中,她真的是对温序无可奈何,“温序,你又来做什么?”
“我想你了,遮遮。”温序还想说些什么,蓦地,凌厉的掌风却扑面而来,他向侧面一躲,“你打不过我的。”
月遮听到他挑衅一般的发言,冷哼一声,回想起上次在山上,她被温序抓去王府关了三天。
“打不过?不如试试。”她最讨厌温序这幅花心浪荡的模样,忽地抬掌。
掌风袭来,温序见她来势汹汹,真是把人惹到了的样子,他闪身避过数招,“遮遮,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你和我直接说就好了,我一定会改的。”
他记得,不知道女孩子为什么生气的时候,要先道歉,他后退了半步,又躲过一招,“遮遮,我道歉。”
这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深吸一口气,恢复平时的冷静,“温序,这是皇宫,遍布大内高手,竹林里也有人看着。”
“而且,这是女客院落,不是你可以随意闲逛的大街。”
温序开口解释道,“那你可真是误会我了,遮遮,我今天来真的是有事。”
“我不信。”
她话音刚落,温序闪身躲开,她一掌劈到八仙桌上,上面的青瓷花瓶应声碎裂,手上被划开了几道血口。
温序似是伤心,叹了口气,向她面前冲去,一把掳过她,将她压到墙角。
温序掐着她的脸,揉捏着她脸颊的软肉,强迫她看向自己,“看样子,只有这样,你才能听我好好说话。”
月遮嘴唇被捏地嘟起,她含糊不清说道,“温序,你给我放手。”
他看她美眸愠怒,恶劣地勾唇,另一只手摁压着月遮手上的伤口,上面又流出几个血珠,“遮遮,我自然是躲着竹林中的人来的,他还没到能发现我的程度。”
月遮没好气道,“你到底有什么事!”
温序盯着她唇瓣微张,似是能看到里面的粉红,“这次我是真的有事。”
温序从衣袖中拿出一只耳环,放到她的眼前,“你看,若不是我捡到了,你就有大麻烦了,不小心掉在井中的尸体,主人的耳环却出现在温泉宫。”
月遮认出是绿裙宫女的耳饰,可能是她拖尸体的时候,不小心蹭掉的。
她伸手想要拿回来,却抓了个空。
“可不能给你,遮遮。”温序见她没有抢到,嘴角微微上翘,“这个就当我们两个的小秘密好了。”
“月大小姐,你在里面吗,发生什么事了吗?”秋分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的脆声,她轻叩着门。
月遮听着他的威胁,咬着后牙道,“你给我把手拿开!”
温序不情愿地松开了手,收回手之前,又掐了一下她的脸颊。
顿时,两个指印出现在她侧脸,温序心情大好。
“你快给我走。”她低着声音,一字一顿道,“你要是没地方住,就去找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