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着女子的神色看来也是个厉害角色,要是真进了府,也是李柔心头的一枚尖刺。
月长锋一直没有出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多也就抬个妾室。
月霖听出李柔话中的意思,不耐烦道,“你是谁啊?我可不认识你,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姿色,就往我身上赖。”
女子抬头望向李柔,义正严辞地说,“夫人,我没有骗人,两年前我和月霖少爷真心相爱,少爷还送了我这枚玉佩!”
女子从怀中婴儿的脖子上,摘下一枚玉佩,举起来给月长锋看,“他说,只要有机会,就替我赎身,还给了我这块贴身玉佩。”
“好啊,你,你居然敢偷我们家霖儿的玉佩!”
“李柔,闭嘴。霖儿,你来说说。”
李柔被打断,她心中不甘,但也不敢出声,手指用力绞着帕子,蛇蝎一般的目光要将月遮和女子盯穿。
“父亲,我真的不认识。”
月长锋声音一沉,“月霖!”
月霖抬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求助般的目光看向自己母亲。
月霖擦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支支吾吾地开口,“我也不知道,父亲,两年前的事,我也记不住。”
“你叫什么?”
女子用余光看着李柔头上的金钗,抹着眼泪,柔声说道,“回月老爷,奴婢叫张杏,可以叫杏儿。”
“张氏,你出身低微,只能做个通房丫鬟,但看在你孕有一子,勉强抬你做个妾室。”
张杏心中暗喜,抽着鼻子,朝着月长锋的位置尊敬地磕了三个头,“多谢月老爷。”
李柔心头一惊,连忙跪下,拽着月长锋的裤脚,“老爷,使不得啊,使不得啊,霖儿还没有相看人家呢!”
月长锋用力地一撤,起身离开,“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
李柔瘫坐在地上,她捶着胸口,手指颤抖地指着月遮,怒喊道,“月遮!这就是你想要的是吗!你娘死的早,我白养了你二十多年,你就这么对你大哥!”
“淮洲,你快劝劝你舅舅,你表哥他还没有娶妻啊,可不能有妾室啊!”
“杏儿姐,我带你先去安顿一下。”月遮上前将张杏扶起,递给她一巾帕子,“擦擦眼泪。”
等月遮带着张杏,跟着下人走到偏院,二人刚走进屋中。
张杏扑通一声跪下,“多谢姑娘,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月遮观察着她的神色,想起两年前,她在月府门口遇到她的时候,当时便知道她怀孕了,就找人盯着她,要不是月淮洲将月府发生的事情,都透露给了季舒,她还没想做到这步。
毕竟这女子,也是利用自己罢了。
“我也没帮上你什么,你是大哥的女人,又有了大哥的孩子,我怎么忍心看月氏的骨肉流落在外。”
月遮上前,将人扶起,语气委婉,“只不过,你日后在府中的处境,还得靠你自己,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姨娘脾气虽然不好,但怎么说,你还有个小少爷呢。”
张杏打量着屋子中的摆设,处处透露着银子的味道,心头升起一丝愉悦,自己居然进了月府啊,这可是尚书府!
她来之前都答应好了,月氏就月霖一位少爷,还没有正妻,自己要是努力点,自己的儿子将来可是要继承家业的!
张杏敷衍地拍着月遮的手,视线还时不时朝别的地方扫去,“妹妹放心,我们娘俩肯定记得你的好。”
“好,那杏儿姐先在这住下,有缺的东西和下人说就好。”
月淮洲就在偏院门口等着,靠在墙上,“姐姐,回屋吧,涂点药。”
月遮低头,看着双手上方才被李柔抓出的红痕,刚想开口说没事,却被人拉着手,连拽带拖,回到了屋子中,她只能默默将嘴闭上。
“手。”
月遮见月淮洲严肃的神色,觉得有趣,但还是伸出了手,“其实,也没什么,这小伤,两天就好了。”
李柔劲儿还真不小,有些地方都破了皮,甚至露出了血珠。
月淮洲用指腹沾了点药膏,轻轻地覆在伤痕处,“姐姐,那孩子是月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