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遮突然闻到温序身上熟悉的气息,连忙松手,将人推开,“温序,你。”
“兵不厌诈。”温序见她惊慌的模样,开口,“好了,好了,这不是毒,看你也好的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王府?”月遮看着外面熟悉的环境,她没想到温序将她藏在王府中,“温序,你胆子还真大。”
温序观察着她的神情,“不过,遮遮,你都已经在王府住了三日了,怎么听不到月尚书找你的消息呢?”
“哦?这还你会射箭啊。”月遮自动忽略他问的问题,注意到不远处摆着弓,月遮拿起弓,仔细地观察着,“好弓,温序,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温序知道她没安好心,却被勾起了好奇心,“什么游戏。”
“每人三箭,每轮指定射某一样东西,二人都射中或没射中,自动进入下一轮,若是有一人射中一人没射中,则需要回答对方一个问题。”
温序抬起眸子,“可以。”
月遮开口,“那第一轮,你来指定。”
温序踢起脚下弓,用手接住,转身抬手朝天上射去,一只飞鸟掉落,“就这个。”
月遮听到他的问题,浅笑一声,手腕一转,箭矢猛然朝着天空射出,另一只飞鸟掉落在二人面前,“温序,别故意让我,很无趣,你不是最怕无趣吗?”
鸟:这片以后我们不飞了。
“下一轮,该我了。”月遮将箭矢对准他,“那就射对方好了,看能不能射中。”
温序见她的动作,弯起眸子,心中升起丝愉悦,“遮遮,你果然比我想的还有趣。”
月遮慢慢将弓拉开,她耳边掠过一缕风声,想来是惊动了温序的暗卫,“温序,你猜,我会不会射出去。”
温序笑的灿烂,“那你猜我会不会躲过去。”
“谁知道呢?应该会躲过去吧。”月遮将箭对准他的胸口,看着温序并不躲,而是慢慢向自己走近,果然,是个疯子,她注意到远处有到熟悉的身影,向后撤一步,朝那人射去。
风止行听着空中的呼啸声,抬头便见到朝自己面门射来的箭矢,侧身躲过,“你们两个打赌,怎么还打到我身上了。”
温序直直地盯着月遮,“所以,该我了吧,遮遮。”
月遮本就没想杀他,她上一秒出手,下一秒暗卫就能让她的脑袋落地,月遮抬眸,和他的视线撞上,“皇子殿下,请出手。”
“遮遮,你觉得我会射出去吗?”温序用刚刚月遮问他的问题,反过来问她。
月遮也不再看箭矢,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你随意。”
“你在赌,赌我会不会真的杀了你。”温序心中了然,笑意更盛,“遮遮,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很配吗?”
他注视着她的眸子,吐字清晰,“我们都是疯子。”
“不过遮遮,你赌对了,我不会射出去,好不容易遇到了和我一样的人,我怎么舍得她死掉?”
月遮刚松一口气,她真拿不准这个疯子会不会射箭,耳边突然擦过一道风,颈间传来痒意,她抬手,血迹赫然,身后传来声音,“但是我不喜欢被人掌控的感觉。”
“我怎么会在赌,我当然知道殿下敢杀了我。”月遮得到他的回答,将弓顺手扔在地上,“我这不是还活着吗,多谢殿下不杀之恩。”
“不过,我饿了,殿下。”
“你倒是会使唤人。”温序见着她一副主人的姿态,也不生气,拍拍手,喊来下人,准备饭菜。
“那怎么办,是你费尽心思将我请来的,来者便是客,没有亏待客人的道理。”月遮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晒着日光,南朝擅毒,西域擅蛊。
“还有,皇子殿下,你下次下毒,能不能不下那么低劣的毒啊,我还以为南朝会有什么新鲜东西,没想到,用来用去,还是那几种。”
温序开口,“你会毒?”
“上弦月的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些毒。”
温序浅笑,“上弦月的每个人都会使毒,这我知道,但你是不是上弦月,我不知道。”
月遮慢吞吞开口,一字一字说道,“我是不是上弦月,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