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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1 / 3)

谢衔想不通归想不通,但他向来谨慎。

沈辞是南平侯府的人,而自家大人至少明面上是站在楚家这一头的,本就不宜和沈辞有过多牵扯,更别提让他留在府中了。

如今谢遥已经因为金羽令的事引起了楚老爷子的猜忌,若是再被有心人传出什么风声,那么一切将功亏一篑。

谢衔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忽而传来一阵闷哼声,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显得尤为清晰。

不用想也知道是谢遥。

谢衔瞬间变了脸色,瞳孔微缩,正要一个箭步跑进屋内,却没成想一道黑影比他反应更快。

“敏之!”

谢衔此时来不及作他想,紧随少年的脚步就跑了进去。

谢遥像是做了噩梦,她眼睛半眯着,不知是醒了还是没醒,原先的那个药囊早被远远地扔在一边,连额间都冒出了细密冷汗。

就连谢衔也没见过这副场景。

谢遥虽然每月都会毒发一次,但往次都是只要平定下来了,就不会有再次发作的可能,这也就是为什么谢衔先前打算离开的原因了。

是因为最近毒发得太频繁了吗?

这种情况发生得突如其来,就连谢衔也不知道作何应对,但他却知道,大人如今这副模样绝不能被任何人瞧见。

眼前掠过一道身影,只见沈辞迅速地冲上前,那张常年冷静自持的脸上难得得慌乱起来:“敏之,你怎么样?”

沈辞边说着,便在袖里不停地搜寻身上仅有的药,却被谢衔一把推开。

“你让开!”

似是怕惊动院外的人,谢衔有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沈辞,你现在就走,今日的事情若敢说出去半个字,哪怕你之前救了我,我也会绝了后患!”

沈辞被推得措不及防,差点就要摔倒在地,好在他及时稳住了身形,这才幸免于难。

若是换在平时,沈辞定然是要翻脸的,但此时他却没有心思去和谢衔计较,连手上的擦伤都还没顾,只关心着谢遥的情况。

谢遥嘴里不知在呢喃着什么,但见她眉头紧锁,明明是冰冷的雪夜,她的身体却烫得可怕。

“沈公子,你这是什么表情?”谢衔只想让他走,不断说出刺耳的话来刺激他,“你是心疼吗?”

谢衔轻嗤一声,冷冷道:“你心疼谁?她吗?沈公子,你若当真是心疼,那为何兖州之乱不见你的身影?”

“当年信王出事,群臣都避之不及,想必你们南平侯府也在其中吧?”

谢衔跟在谢遥身边多年,说起狠话来那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专往人的痛处说。

其实谢衔这番话说得很没道理,且不论兖州之乱那时,沈辞和他们有没有交集,可就算是有,在那种形势下,也没人会轻易为信王出头。

信王是开国功臣,随先皇一同打下了江山,这才被封了个异姓王,划封地为兖州。

可固然如此,他仍然为当今圣上所忌惮。

朝廷上臣子们都心照不宣的一件事就是,圣上虽然表面对信王和和气气,但心里早已忌讳如深。

战乱平定后,信王一直居于兖州一隅,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无心皇位,可谁也没想到他竟突然起兵造反。

这次造反来得毫无征兆,也带着几分诡异,但没人去深究,毕竟谁也不想触了圣上的霉头。

话已至此,谢衔本以为以沈辞的性子,他就算是再怎么样也会反驳一二,或者冷着脸呛回来,却没成想沈辞只是静静地,什么话也不说。

“阿衔。”

谢遥的声音幽幽传来,她不知何时已醒了过来,准确来说,是有了些模糊的意识,没再昏睡过去。

谢遥喊的这声“阿衔”怕是用尽了全身气力,她没了下文,但谢衔也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在外面守着,”谢衔深吸了口气,像是在平定心绪,哑声道,“你陪着大人,别出差错。”

说罢,谢衔深深地看了沈辞一眼,紧接着低着头走出了房门。

“敏之,我这里有药,你先......”

“沈辞。”

还没等沈辞把话说完,谢遥就慢悠悠地打断了他,她的声音虚弱无力,嘴唇被咬出了血,看上去妖艳异常。

沈辞的话顿时噎住,手中拿药的动作停在半空中。

只见谢遥缓缓抬眸,弱声道:“你待我这般,目的呢?”

直到现在,谢遥还是不相信会有人不带目的地对她好,尽管沈辞已经做到这个地步。

“没有理由。”沈辞顿了顿,又说,“我只是,想对你好而已。”

谢遥闻言闭上眼睛,又把头撇到一边,显然不信沈辞的话。

“你不想说,便罢了。”

谢遥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沈辞想要的,和她想要的,并不冲突。

谢遥说完这句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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