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衍哪里好意思白要,“使不得。”
俞老爷子想和钟家搭上关系,县令是钟家的长子,这世道不容易,他们家需要庇护。
俞老爷子笑着,“不是什么贵重的方子,我是大夫,最不缺的就是方子。”
钟衍依旧坚持不要,不了解俞家为人,他可不想惹麻烦。
周钰坐在一旁喝茶,嗯,好茶,俞家的家底厚实啊。
俞老爷子笑着道:“周先生不论出身收学生,俞某佩服。”
周钰,“只是个小学堂,当不得佩服。”
俞老爷子行医多年,什么人都见过,他本不想落户上河村,原定的地方是县城,听到上河村有学堂后,他打听了一番才决定落户上河村。
果然周家也不简单,周先生的妻弟开了镖行,镖行意味着武艺高强的人手,真乱了周家有人护着,他特意选了钟家边上建宅子,为的就是交好两家。
俞老爷子想着镖行的马匹,这世道没有本事可弄不来马。
周钰感觉到俞老爷子时不时的打量,他无视了,闷头喝着茶水,心里想着,家里也存不少银钱,是不是也买些茶叶回来?
又一想,杨三刚给了他半斤,够喝一阵子了。
俞家大气,菜是请厨子做的,酒也是买的好酒。
村子里议论了许久的俞家,俞家温锅饭后正式落户上河村。
第二日一大早,俞老爷子来了学堂,老爷子的模样不像大夫,胖乎乎的老头,加上会养生,更像是富贵老爷。
俞老爷子随着上学的孩子一起进的学堂,来的有些早,孩子们还有一部分没到。
白朗等人在学堂后院练武,他们出身武将家,武艺不能落下,白将军为此送了一位武师傅来。
子恒和钟家的孩子也可随着武师傅练武。
俞老爷子走到周钰身边,“你们学堂还教武艺?”
周钰扯了扯嘴角,这老爷子还真自来熟,“您老来后院真不见外。”
俞老爷子干笑了一声,“我听到喊声好奇,好奇。”
周钰转过头,“您老没打听清楚?”
俞老爷子翻白眼,周先生还真直白,他打听了,却也没打听的太多,知道上河村有家不错的学堂,他更多心思放在周先生妻弟和钟家身上。
谁想到小小学堂处处是惊喜。
练武结束,周钰拿着帕子给儿子擦汗,然后给儿子按摩腿脚。
子恒脸蛋红红的,“爹,您不用给我按摩,我不累。”
周钰,“爹知道你不累,不过,你还是太小了。”
子恒有些不好意思,只有他需要按摩。
俞老爷子蹲在一旁,“这是先生长子?”
周钰,“嗯。”
俞老爷子摸过小家伙的手腕,随后放下道:“先生很会养孩子。”
周钰心道,他最宝贵两个儿子了,“嗯。”
俞老爷子站起身,胖了,他蹲不了太长时间,看着一旁的武师傅,眯着眼睛,来上河村定居太对了。
俞老爷子问,“先生介意老夫旁听吗?”
周钰抱起儿子,“我说介意老爷子就离开吗?”
俞老爷子,“不。”
周钰心里翻白眼,抱着儿子转身就走。
俞老爷子背着手,边走边翻白眼,周先生的性子真不讨喜。
钟衍来的晚,见到俞老爷子愣了,问周钰,“他怎么来了?”
周钰,“好奇,现在赖着不走了。”
俞老爷子抽了下嘴角,“他一直这么说话?”
钟衍哈哈笑着,“不,他一直很好说话。”
俞老爷子心想为啥对他不客气,一点都没在自身找原因。
旁听了一日,俞老爷子问,“我可以送孙子来学堂吗?”
钟衍摇头,“不可。”
俞老爷子,“为何?”
钟衍笑着,“已经过了招学生的日子,你可以等下学期送孙子来学堂。”
俞老爷子精明的很,“我听说学堂很难进,每学期的名额并不多。”
钟衍点头,“对。”
俞老爷子不吭声了,看了看钟先生,又看了看周先生,“今日打扰了。”
钟衍等俞老头走了,问周钰,“今日不像你啊,你怎么一直噎俞老头?”
周钰,“我发现俞老头医术很好。”
“嗯?”
“所以俞老头一定处处被人捧着。”
说白了,他就是想套路俞老爷子,俞老爷子精明着呢!
第二日,俞老爷子又来了,周钰好奇问了一句,“您老不忙吗?”
俞老爷子摸着胡子,“不忙。”
他还没想好要不要继续开医馆,刚定居下来,他先让儿子们收药材,他反而是家里最闲的。
时间过得很快,杨三已经离家半个月,这日李争从县里带回了两个秃头的孩子,孩子大概十三四岁。
李争直接带孩子来了学堂,杨兮问,“哪里来的孩子?”
李争推了推两个孩子,“当家的送回来的。”
周钰指着两个孩子的脑袋,“怎么是秃头?”
孩子小的时候能剃头,过了十岁无论男女都不会剃头,身体发肤,受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