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日也没能把邓由怎么样。
“会死。”司棋蹦出来两个字。
江葵捏了捏司棋白嫩的脸:“你这个小丫头,说是不懂事理,这个时候倒是知道的快。
司棋“咯咯”地笑出了声。
楚娇也微微一笑:“邓家涉及牵连的人会很多,死倒是不太可能,最大便是被免职。”
江葵点点头:“能免职也是好的,可别叫那个老婆子老是打小姐的主意。”
楚娇笑笑,邓家出事,老夫人才会更着急地想要挽救邓家,不过到了那个时候,想要拿捏利用谁,可就不是她说了算的。
许子业是她的儿子,她不可能不管,所以和邱家的亲事是板上钉钉了,而如今产婆之事一出,她又不可能让许月柔嫁过去,又要挽救邓家,又要挽救许子业,说不准她会铤而走险,总之最近是作不到她的头上来了。
几人悠闲地吃了饭,才慢慢往回走。
才走到暖芳阁,就见寻姑姑守在门口。
司书说道:“一路上都没看见什么人,想来又是出了什么事情。”
寻姑姑一见楚娇,便上前低声道:“小姐,延寿院出事了。”
楚娇挑眉,没想到这么快,声音里已然带了笑意:“寻姑姑门票,你和司棋守着院子,我就去延寿院看上一看。”
“是!”寻姑姑干脆利落地答应,随后拉着司棋进了门。
江葵面上兴奋,摩拳擦掌:“小姐,是不是又有好戏看了?”
楚娇笑意渐浓:“不错,去看看。”
才走到延寿院的门口,就听见里面乱糟糟的,哭喊声,怒骂声都混杂在一起。
周遭都是好事的下人,站在门口向里张望。
楚娇抬步进了院门。
就看见许月蓉跌坐在地上,满脸通红,额头上带着血迹,哭天抢地。
老夫人和许月如脸色难看,邓氏神色冷淡。
许月柔则安安静静坐在旁边,低着头一言不发。
楚娇径自走进房中,坐在了许月柔身边。
老夫人斜着眼瞥了她一眼,暂时也没顾得上刁难楚娇。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老夫人冷声问邓氏。
邓氏似笑非笑:“二姑娘现在满身是伤,妇容有损,此时嫁到邱家去岂不是坏了许家的名声”
“混账,亲事大可以先定下,等身子恢复了在定日子也不迟。不过是个邱家,许家好模好样地送去一个姑娘,他们还有嫌弃的道理?”老夫人怒道。
邓氏冷笑一声:“老夫人难道不想知道二姑娘是怎么受伤的吗?”
老夫人眼中怒意更甚,冷冷地看着她。
她身边的许月如眼中也满是寒意,她上了厚厚的脂粉,却还是遮不住她通红的眼眶。
“如儿被母亲惯坏了,居然对自家姐妹下如此狠手,如儿日后可是太子侧妃,身份贵不可言,如今却因为一副绣品对自家姐妹出手,还想毁了妹妹的容颜,母亲,这样的女子,必定会为皇家所摒弃。”邓氏毫不留情。
许月如的身子晃了晃。
“你……”老夫人颤抖着手指着邓氏,“反了你了不成,如儿可是你亲生的孩子,怀胎十月,吃了多少苦生下来的女儿,你怎么培养她的你忘了,现在倒说是老身惯坏了她。”
邓氏眼神一冷:“不是吗母亲,若是让皇上知道如儿在家中的行径会有什么后果,母亲难道不知道吗?”
老夫人冷哼一声:“就这么大个国公府,有多嘴的下人杀了便是,你身为堂堂国公府主母,连个下人都治不住,护不住自己的女儿吗?”
邓氏闻言猛地站起身,冷冷地看着老夫人:“是啊,我是护不住自己的女儿,母亲一向瞧不上我,当初由兰进了房门的时候母亲不还萌生过让她取代我的心思吗?”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许月如见状连忙为老夫人顺气。
随后直起身子对邓氏说道:“娘,现在说的是您为何擅自做主更换二妹与四妹婚事一事,您扯远了。”她声音冷淡。
邓氏嗤笑一声:“怎么,让她嫁到邱家,让邱家抓住你的把柄,然后以此来威胁许家吗?”
许月如一噎。
老夫人抓起一旁的热茶就朝邓氏泼了过去:“你这个贱妇,反了天了。”
邓氏轻松地躲过,冷笑一声:“母亲,我身为当家主母,连子女的婚事都没有办法做主吗?”
老夫人气笑了:“你当然有权利,你半夜派人到邱家定下婚事,到今天早上先斩后奏,你有没有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邓氏轻蔑一笑:“母亲,您别忘了,您可是一天正室都没做过,您知道如何打理家事,处理朝臣权贵关系吗?”
此言一出,一屋子的人都震惊地看着邓氏,这是老夫人的逆鳞,多年来无人敢提,更何况是一向愚蠢懦弱的邓氏。
她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老夫人气得两眼一翻,干脆昏了过去。
许月如现在的心情已经不是惊讶了,是愤怒,疑惑,震惊,看着邓氏现在完全一副陌生的样子。
忽然想起什么,犀利的目光看向楚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