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大夫人!”她疾步走来,阮大人紧随其后。
“国公和国公夫人可以进去了。”阮大人说道。
邓氏正要拉着许月如走,阮大人出言阻拦:“国公和国公夫人先进去吧,本官有些事要问大小姐。”
“阮观,你别太过分!”许铭厉声道。
他们打的到底什么主意。
“国公还是快去看看老夫人吧,老夫人好像不太舒服。”阮大人道。
许铭闻言大惊,指着阮大人说道:“阮观,要是本官的母亲出了什么事,本官拿你是问。”
说罢甩袖便疾步走进屋子。
阮大人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看向许月如:“大小姐,敢问今早老夫人是如何罚你的,你是亲眼看见梅娘险些伤到老夫人的吗?”
“老夫人说是只责骂了长姐几句,长姐去了暖芳阁应当是亲眼看到的,长姐可否详细说说梅娘用的到底是什么招式?梅娘武功高强,在侍卫不在场的情况下,应当不是险些伤到。”楚娇神色淡淡,咬重了“险些”二字。
“楚娇,你别想诱骗我,祖母今早杖责了我,我根本就没有去暖芳阁,是母亲告诉我的。”许月如神色冷淡,这是阮大人在试探事实真相,可是楚娇怎么可能那么好心,把祖母说的话告诉她。
楚娇闻言笑了笑:“原来如此。”
许月如眼看着阮大人脸色黑得如锅底一般,阮大人甩袖怒气冲冲进了屋。
“你耍我?”许月如又惊又怒。
屋中传来阮大人愤怒的声音:“国公爷,老夫人,你们将本官耍来耍去,你们当本官是猴子吗?”
“国公爷,明日我定要在朝堂上好好参你一本。”说罢便满面怒容地出来了,阮夫人跟在后面,梅娘已经被送上了马车。
“三小姐,多谢你这些年照顾我师妹,日后若有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阮夫人对楚娇说完就走了。
许月如此时已经气得发抖。
正乐堂一团乱麻,得知许月如的回答的老夫人彻底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许月如几乎没了力气,在萍儿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回了迎春院。
楚娇无心纠缠,在江葵的帮助下将寻姑姑带回了暖芳阁。
寻姑姑伤的不重,没过多久便悠悠转醒,醒来就看见楚娇关切的神色。
她连忙起身,却被楚娇按住:“你好好躺着就是。”
“小姐,对不起,是奴婢无能。”
“陈姑姑不是一向都和你在一起吗?今日怎么没见她?”楚娇问道。
“小姐,老夫人一带人进来陈姑姑就站到老夫人那边去了。”司书道。
“对啊,司书脸上的巴掌也是她打的。”寻姑姑说道。
楚娇闻言神色冷了下来,问司书:“陈姑姑如今在哪儿?”
“不知道,今日回来就没见着她。”司书摇摇头。
“小姐,陈姑姑明显就是老夫人派来的人,真的要将她留在暖芳阁吗?”司琴问道。
楚娇道:“今日赶出去个陈姑姑,明日就会来个李姑姑,王姑姑,还不如就留着她,也算知根知底,有些用处。”
“可是小姐,陈姑姑一定知道您现在知道了她是老夫人的人。”寻姑姑道。
前世真相大白之前,陈姑姑险些害死司琴,当时她无所依仗,只能求许老夫人开恩,后来若非真相大白,只怕司琴就死在陈姑姑手中了,这个女人后来在许家出事时趁乱逃脱,最后饿死在逃跑的途中。
死得太便宜了。
“无妨!”楚娇眼中的光都是冷的,“留着她,自有她的用处。”
司琴和司书也不再说话,小姐聪慧,做什么事一定有她的道理。
“司琴,司书,你们先出去。”楚娇面色平淡,看着寻芳。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照不宣,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寻芳对上楚娇淡然的目光,有些躲闪。
待司琴和司书两人出去后,楚娇才起身,看着外面浓墨般的夜色,淡淡地说:“说说吧,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寻芳看着楚娇单薄纤瘦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单单只留下你和司书吗?”
“奴婢愚钝!”
“愚钝?你心里清楚得很,那日的人里,只有你和司书不是邓氏的人。”楚娇声音冷然。
“那你知道司书为什么进卫国公府吗?”
“奴婢不知。”这次寻芳也是真的不知道。
“因为司书的爹娘是死在许子业手里的,她和你应当是差不多的吧?”
寻芳闻言脸色一下子白到了底。
费力地掀开被子跪在地上:“小姐。”
“阖府上下皆知你的女儿早夭,对吧?”楚娇转身看着她,心里有些失望,前世寻芳居然瞒了她一辈子。
寻芳不语,脸上却满是痛苦之色,心好似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让她喘不过气。
楚娇缓步走到她面前:“真的是早夭吗?寻芳,我就问你一次,你想清楚再回答我!”
寻芳开始颤抖起来,发出低声的呜咽。
“你进府那么久,就算一直在最后院干活,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