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来这么久,林真对自己这张脸有了一个彻底的认知,靠不上倾国倾城闭月羞花这些词,但眉眼唇鼻组合在一起就是明晃晃地告诉男人,要爱我,要疼我,要跟我xxoo。
这张脸不是生在自己身上,他都会产生一点想法。
林真呼噜呼噜喝了一大口汤,放下碗跟林阿爹道:“您以后要是再遇到问我嫁不嫁人的,你就说我对顾大旧情难忘,目前没这个打算。”以后也没有。
他悄悄在心里头加了一句。
他实在是想象不到自己肚子里蹦出来一个哇哇大哭的孩子的景象,偶尔想到脊背凉飕飕的。
林阿爹还想再劝劝,林父在旁边拉了拉他的手,摇了摇头。
麻辣烫生意走上正规,林大哥林二哥一天一轮换送林小幺和他去镇上,顺便帮着招呼客人,家里的嫂嫂和孩子收菜洗菜穿串,大人的工钱还是按照林真说的,一天十文,孩子他另外开了一天五文钱的工钱。
林父则专门削竹签锯竹筒,然后把竹签竹筒上面的白膜搓洗干净,晾晒去味。
而麻辣烫的利润在最开始半个月高一些,然后回落到一天稳定一两二钱到一两五钱银子,除开材料费人工费,林真一天的纯利润在七钱银子左右,一个月足足二十两银子。
第一个月林家人望着那白花花的银子觉得自己在做梦,虽然那不是自己的,但那是他们看着赚的,他们也开心!
第二个月第三个月他们则不约而同地叫林真藏好银子,有句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
正值盛夏,天上太阳晒得树木野草焉头耷脑地,知了发出聒噪的声音,叫路上行人更烦躁了。
吉阿叔正拿着一张鞋垫在树底下纳,顺便跟旁边的刘婶唠家常,突然一个背着背篓,拉着个四五岁孩子的妇人在路口问:“两位阿叔,我想向你们问个路。”
吉阿叔一看她背上的背篓,心里就八九不离十了:“你是来找林真卖干笋干蘑菇的是不是?”
年轻妇人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连连点头:“对对对,我是瓦窑村的,听我们村里的人说林家哥儿收这些东西,特意背来给他看看。”
一听是瓦窑村的,吉阿叔膝盖就软,他们鲤鱼村就算偏远的了,瓦窑村的路更难走,这个年轻妇人又背着东西又牵着个这么小的孩子,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到。
吉阿叔指着自己身后:“你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了三叉路口后左转往上,路旁边的第二家就是他家。”
“谢谢阿叔。”年轻妇人拉了拉勒着肩膀的肩带,牵着孩子走了。
吉阿叔望着母子两人的背影,偏头跟刘婶道:“以前谁能想到林家真哥儿会这么有出息,上次咱们去镇上可看见了,那么多东西竟然一天就能卖完,大家估摸着一天能赚半吊钱呢。”
“可不是,而且比以前懂事得太多了,叫人勤快,嘴巴又甜,办事还特别妥帖!”刘婶家的干笋干蘑菇早早就卖了,虽然只有十几二十文,但那也是被林真惦记过的痕迹。
吉阿叔狠狠点头赞同:“昨天我在田里遇到他,他笑得跟朵花儿一样跟我打招呼,哎呦,半天了我这心头还美滋滋的。”
刘婶也不甘示弱,“我今天早上也遇到他了,就跟你说的那样,真是再好不过的一个哥儿了!”
两人在这里聊着,从瓦窑村来的年轻妇人顺利地找到了林真家。
但是林真家门口不止是她,还站着和她一样背着背篓的人,大家都是来卖东西的。
她怕林家收够了就不收了,背上的东西卖不出去,急得拉着孩子往里面挤。
突然,最前头发出声音:“大家都不要往我这里挤,这些都是放得的东西,我们做的又是长期的生意,所以收得多。”
“你们先把东西拿到我手这边的空地上,倒在簸箕里让我们看看东西好不好,有没有生虫,没问题的称了就可以来我这里领钱。”
一堆人里不知道谁大声说:“价钱也和在你们村收一样吗?”
年轻妇人的心提起来,林真是鲤鱼村的人,给鲤鱼村一点实惠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她带来的东西可能就换不了那么多钱,给孩子他爹抓药的钱就不够了,要是抓不到药……
年轻妇人死死地抓着肩上的袋子,死劲地往说话的林家人那里看。
拿着笔拿着册子的林真大声道:“都一样,干笋一文钱一斤,干蘑菇干木耳五文钱一斤。”
年轻妇人一听心头的大石头落了地,愁苦的脸上终于露出一地松快。
她牵着孩子去林真指的地方把背篓放下来,等前面那些人检查完了拍拍自家孩子的背:“你先站着等娘一会儿,卖完东西咱们就回家好不好。”
“好。”头发枯黄,瘦得脑袋大肚子大的孩子乖乖点头,拉着妇人的衣角当个存在感不高的小尾巴。
年轻妇人把自己带来的干蘑菇和干笋分开倒在两个簸箕里,忐忑地道:“我家后边山上就是竹林,这是我今年刚挖的笋子,阿叔你瞧瞧可以用不?”
林阿爹望着清瘦的妇人和拉着她衣角的孩子,放轻了声音:“我看看。”
他手扒了扒干竹笋和干蘑菇,浓郁的味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