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平淡的语气道,“这些个被你们弄死的海东青都是我家阮阮的亲戚。”
“我家阮阮心情不好,我心情也就不好。”银铃少年拔出后腰上的一把弯刀,放在手中把玩着,“你们想想怎么交代吧。”
老十:“你豢养的这帮海东青飞来我们山头,过了国边界,如何处理自是我们说了算。”
银铃少年咬了咬牙,笑道:“哦?小石头。我如今也是进了东国国界线,那你们这帮小将军要来处理我吗?”
大帐帘子轻飞。
“二公子。”神挽一袭黑甲,淡定从容,剑眉星目,恰似日月,镇住山河。
银铃少年眯了眯眸子,神色慵懒:“哦?南将王。”
银铃少年:“南将王既然来了,就解解这局吧。我虽性情好脾性佳,但若此事处理不好,我家阮阮还是免不了夜里鸣叫。”
神挽神色淡漠:“近来事情闹腾,多疑,怀疑到二公子家的海东青头上也是正常。”
银铃少年侧头,望着右肩上的海东青,身姿高贵,他道:“阮阮,这说辞,你服吗?”
海东青鸣了两声,银铃少年略显无奈地昂头,睥睨地望了海东青一眼,抬手敲了过去。
柳格格站在旁侧,手上捻着从帐中顺出来的花生酥,咬了一小口,酥香散到空气里头,格外浓郁。
正巧,银铃少年肩头的海东青脱开他的肩头,直冲向柳格格。
柳格格眉色微挑,把手上的东西往外送了送。她手上动作不慢,微微抬眸,正瞧见那银铃少年扫过来的眼。那银铃少年眼尾盛着傲气和贵气,但是,瞧见这头的这幕,眉头稍稍皱起,微有丢人现眼之感。
银铃少年眉眼间异域风情衬得他的眼睛极为漂亮,像琉璃,像美玉,至于少年周身流露的贵气更是无人能比。
柳格格往远一眺,声音朗朗道:“这位就是楼兰来的二公子吧。”
“二公子心气好,自家的海东青也不是什么记仇的。”柳格格说着,手上的花生酥已经被阮阮咬得,成了一块块的小渣渣。
“阮阮!回来!”银铃少年双指一扣,弹了个响声,他喊了声海东青,转而,朝柳格格笑道,“这位女公子真是会讲话,想来心气也是不赖。”
柳格格:“借二公子吉言。”
银铃少年目光轻眺,望着神挽,稍稍偏了偏头,像是在等神挽回应。
同时,阮阮吃得差不多了,又重新飞回到他的右肩上。
神挽指尖向着银铃少年肩上的海东青,定了定。
银铃少年似笑非笑道:“南将王这是何意?”
“澜骊山顶后山竹林深处有片龙潭,潭里还养着十几头蛟龙,二公子,你们楼兰的海东青一贯喜食奇珍异兽,也爱同猛兽戏玩,想来阮阮也喜欢。”神挽一脸平静地道出这番话,眸子的透出的淡然像是一滩死水,但柳格格看在眼里,倒是觉得清冷如仙。
“将军,这……”老七望着神挽,双目瞪大。
神挽没什么反应,神色淡淡的。
银铃少年扬了扬唇,歪着脸,笑道:“那就多谢南将王吧。”
“走,阮阮,我们去后山看看。”
万籁俱静,一鸟同一少年穿林过。
老十:“你说,新来那丫头,是不是有点古怪?”
“老十,你别乱说,那丫头是咱们将军带回来的,将军神勇又机智,肯定不会有问题的。”旁边与老十年纪差不大大的黑甲十一问道。
“咱们将军从宫中带来的太医都瞧不出什么名堂,但她一来,倒是瞧个透透的。”老十撇了撇嘴,道,“我就是觉得奇怪。”
十一:“若是寻常高门大小姐,怕是从盛京赶到咱们山头都要费老大劲了,她能来,说明还是有点本事的……”
十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断言道:“可能就是她医术高明,也不算太娇生惯养,所以将军才把她带到咱们山头的,老十,你就不要多想了。”
随着日头消下去了点,山上将士们练武的动静慢慢止住了。柳格格吃了晚饭,去到营帐外消消食,恰好听到一众将士之中围着的老十和十一。
她停在后头听了一会儿,面上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心上倒是起了念头。她是没想到,初来乍到,还没解决这疫病问题,这些个将领倒是怀疑起她了。
寒心呐。
柳格格耐不住地晃了晃头,长叹一口气。
“是谁?”十一喊道,为兵多敏锐,随着他的这声喊,老十也从地上爬起来,摔放在地上的剑,一把握稳。
周围原本还趁着休息时间凑热闹的将士们也是齐刷刷地回过头来,盯着这头乍起的动静。
“好大的一口锅啊,都要压得我喘不过气了。”柳格格为人光明正大,掩面轻叹了声,然后,步履款款地从暗红色东国旗子后头现身。
旗子插在山顶最高处,好大一面,恰好将柳格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