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衡驱动着轮椅,看着守在顾眠下面的三个人,眼中闪过一丝狠辣:“这是最后一次,我若是再见到你们在做这样的事情,李棋承不弄死你们,我也要弄死你。我如今双腿残了,没这个能耐,但是不代表我不可以借力。”
阿大他们几个阅人无数,看得出来,霍衡是个狠辣无情的,骨子里面甚至都透着狂妄跟血腥。
“走!”阿大朝着其他人喊了两声,还有些不甘心的望了望顾眠。
“别看了,我只可能看着李棋承死!”这种恶人,根本就不配活着,顾眠可不会浪费所谓的善意,在这种人身上。
瞧着人都走了,她才松了口气。
霍衡仰头皱眉瞧着墙上的顾眠:“还不下来,你要在上面过夜吗?”
这个人嘴巴里面真是不会吐一句好话。
顾眠伸出腿去,刚想要下去,忽然又犹豫了:“太高了。”
“太高了?”霍衡忍不住觉得好笑:“那你怎么上去的?”
“上来的时候容易,下去的时候就难了。这起码有三个我高,我要是跳下去,不得摔出问题来。要不然你去帮我借一个梯子?”
霍衡挑眉,看了一眼墙上凸凹不平的砖头,并没有要去借梯子的意思,而是指着那些砖头:“踩着那些凸起的地方下来。”
“摔了我就揍你。”顾眠抿了抿唇,尝试的抓紧了边缘,仔细的踩着墙,小心的往下去。
“你这样的话,摔死也活该。”霍衡皱眉看着她跟条壁虎一样下来。
眼看着快要到了,脚下忽然一滑,直直的就落了下来。
一声尖叫,顾眠死死的闭上了眼,等待着疼痛的来临。
“哐当”一声,耳边传来了一声闷哼,预计的疼痛并没有来临。
睁开眼,顾眠看见霍衡紧皱的眉头,恍然有些诧异:“你……”
“你什么你,还不赶紧从我身上滚下来,你要压死我吗?”霍衡双腿疼得厉害,手臂也被狠狠磕了一下。
她跳下来,发尾扫过了他的鼻子,一股淡淡的茉莉香,让霍衡的心突兀的跳了一下。
“你没事吧?”顾眠伸出手,捏了捏他的大腿。
这样毫无预兆的接触,让霍衡驱动着轮椅往后退:“没事,走吧。”
瞧着他转过身去,倒是叫顾眠有些奇怪。
“怎么喜怒无常的?等等我,今天给你做好吃的,给你赔罪啊!”
她追上去,推着霍衡,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巷子口。
—
“顾眠没有来?”
李管家急得跺脚:“你们这些废物让你们去带一个人,你们都带不来,还能做什么?活着浪费米!”
阿大吓得跪在了地上:“顾眠说什么也不肯来,还说要看着咱们少爷死,李管家,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如果强硬的把人给抓来惊动了,张夫人那边,那也是少爷倒霉。好好说,顾眠又不来,这可真是两难。”
李管家阴沉着脸,拳头捏得格格作响。
“咳咳!”
房中传来了一声急促的咳嗽声,李管家恶狠狠地瞪了三人一眼,急忙转身进去:“少爷,你怎么了?”
“她还是不愿意来吗?”此时此刻的李棋承,已经瘦的皮包骨头,甚至连说话也是用气音,若是不仔细听的话,还真听不出来他说什么。
这气若游丝,有尽灯枯的模样,让李管家浑身发抖:“那三个废物没有遇到顾眠。”
“不用骗我了,她人在百味楼,想要找轻而易举的事儿。想必是想要看着我死,你们在外面说话的声音,我也听见了些。”
此时此刻,李棋承忽然有些看开了。
“李管家,你说我这样的人是不是就不应该活着?我爹口口声声说我是他唯一的儿子,结果在京城却娶了别的女人,生了别的继承人。我却被瞒在鼓里,若是没有这次的事情,怕是到死都不知道。”
这么说着,他那平静的心里,忽然又扯出了一丝不甘心。
“李管家,我不想死,我恨我爹,我恨我爹骗我!我恨顾眠,她这么不识好歹!他们都对不起我,都欠我,要死也是他们先死才对!”
李棋承忽然急促地喘息了起来,白眼一直往上翻,那马上就能断气的样子,叫李管家更加惊恐,转头就大喊:“快去找大夫来!”
顾眠对此丝毫不知,回到了百味楼,看着霍衡进了柜台那边去看账本,忍不住把李淑兰拉到了一旁:“娘,霍衡的这个腿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薛神医那边说是得需要时间,但咱们也得努努力,是不是?”
李淑兰摸了摸下巴,忍不住朝着前面努了努嘴:“你王大娘刚才过来给我送菜,说起了霍衡的这个腿,给了我不少偏方呢,要不咱们试试?”
忽然之间,两道目光都朝着霍衡射了过来,原本是可以不在意的,但是太过于灼热,硬是让霍衡硬着头皮抬起了头。
终于两人又想干什么,看着眼神很不对劲啊!
瞧这两人拿出一些纸张,在那里看来看去,一边看还一边交流,霍衡心中更觉得不妥。
那当然———
“娘,这个偏方靠不靠谱啊?这种民间的偏方,一点科学依据都没有,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