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味楼的,给我滚出来!”
孙二娘拉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姑娘,杀进了生意如火的百味楼。
顾眠转头看去,就瞧见顾青黛也被她拽在手里。
她们身后,还跟着女先生还有白马书院的院长大人。
热闹的店,顿时安静下来。
吃饭的客人,都转头看向了门口。
“怎么回事?”
李淑兰跟顾眠一起过去,看着顾青黛一脸的伤,心疼得很:“谁把你打成这样了?”
孙二娘原本就嫉妒她们店生意好,这会儿更是恶人先告状:“你们还好意思问!我女儿在学堂好好,结果你女儿把我女儿给打了!今天你们给我跪下来赔罪,就连治我女儿身上的伤花费的那些银两,也要你们赔偿!”
“什么?”李淑兰不敢置信地看着同样鼻青脸肿的顾青黛。
这会儿女先生冷着脸走上来,自以为义正言辞地说道:“还有,你女儿耽误了我们书院的授课进度,还弄毁了许多的东西,也需要你们照价赔偿。”
“放屁!”当顾青黛被顾眠拉到身边,揉着红肿的手腕道:“是吴宝珠先骂我,我就说了她几句,谁知道她上来就把肉夹馍呼我脸上,我才跟她打起来的。大家都帮着吴宝珠拉着我,我也没少挨她打!”
“柳先生,你说弄毁了的东西要照价赔偿,凭什么只要我们家赔偿?”
说完,顾青黛拉住手顾眠,十分真诚道:“姐,我可是只有你才能揍的。吴宝珠算那个葱那根菜,你得帮我收拾她!还有,女先生偏心的过分,这一路上可没少骂我,完全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这个时候知道叫姐了!
“你们家还有理了?”顾眠一巴掌把顾青黛扒拉到身后,转头先指着孙二娘吼:“你女儿先动嘴骂人,先动手打人,现在你还有理了,拉着你女儿追到我们店里来骂了?”
“还有你啊!”
顾眠指着那一身清雅的女先生:“你身为授课的先生,说话怎么如此偏私,你查清楚了吗,居然一头偏。”
柳先生受惯了被人尊重,第一次让人这么指着鼻子吼,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吴宝珠说的还能有错?”
“吴宝珠说什么就是什么啦,怎么着,只有她们家的女儿是人,我们家的女儿是狗吗?”李淑兰更是活力十足,直接压上去,也不给任何人半点开口的机会,指着孙二娘就道:
“你女儿受伤了?脱了让我检查看看,是我们青黛身上的伤多,还是你女儿身上的伤多!小小年纪嘴巴就开始满嘴扯谎,居然还敢带着这么多人来兴师问罪,要不要脸!”
吴宝珠仗着自己是家里的独女,刁蛮任性惯了,从来没有人这么吼过她。
现在,直接被李淑兰给吓蒙了。
顾眠这会儿趁着李淑兰在疯狂输出,狠狠地扯了一下顾青黛:“哭!”
顾青黛愣了一下,领悟力过人的她,当时就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虚弱地哭喊:“吴宝珠叫几个姑娘按着我,又踹我头又踹我肚子。咳咳咳,我现在感觉喉咙里面血腥味儿好重,似乎是要吐血。娘亲,姐姐,我年纪轻轻不会就这么香消玉殒了吧……我指甲盖儿都疼……”
说完,顾青黛伸出淤青的指甲,开始在地上抽搐了起来。
一旁的顾眠看着地上的顾青黛,脑子里面闪过先前原主跟顾青黛吵架,顾青黛也是用这招整过原主。
她如今完全没反应过来。
明明只是叫青黛装哭,先发制人。
这熊孩子,居然开始拿出了看家本领——碰瓷术!
这可把女先生和院长大人吓坏了,就连孙二娘都没有料到,顾青黛小小年纪,居然还有这种本事!
毕竟,就连李淑兰也哑了声。
还是顾眠反应快,一下跪在了地上,抱住了顾青黛,愤愤地看向了:“一个是身为白马书院的女先生,学子之间闹矛盾,不及时问清楚两边的情况,偏听偏信就来兴师问罪,简直可耻,不配为人师!另一个,小小年纪,满口谎言,仗着有母亲撑腰,夸大其词。你身上受的伤,有我妹妹的重吗?”
孙二娘没想到被反制住,此刻,咬牙看向了地上一动不动地把脸埋在顾眠肩膀上的顾青黛,她道:“我女儿从不会说谎!”
李淑兰道:“我女儿也不会说谎,这样,咱们直接报官,把书院的那些姑娘分开,一个接着一个地审问,如果查明了,是你女儿先动手,那你女儿就退出白马书院,给我女儿磕头道歉!”
吴宝珠顿时吓得脸色一白,急忙摇头:“不!”
顾眠当即指着吴宝珠大喊:“你害怕了,你心虚了!你要是现在承认,那我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索性也不过是姑娘家闹事。把事情给闹大了,我家妹妹是无所谓,你就要好好担心自己能不能嫁得出去了!”
趴在顾眠肩膀上的顾青黛皱了皱眉:她怎么就无所谓啦!
不过,顾眠这个活阎王真的好厉害哦!
李淑兰冷飕飕地看着吴宝珠。
孙二娘狠狠地扯了吴宝珠一下,想要叫吴宝珠闭嘴。
可是小姑娘家,再怎么蛮横无理,也只不过是纸老虎。
这么三唬两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