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起。但实际上,若是真到了局势无法挽回之时,为了保住两家在云国的基业,纪方、公孙颂二人,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供出来,以换取云国朝廷不再深究。
想到这里,师明哲连忙反驳道:
“如果只有这些证据,想来还定不了我师某人的罪责!”
狄仁杰闻言,失笑一声,微微点头,又抽出一份卷宗拿在手上,继续开口道:
“还有这一份,则是我大理寺顺藤摸瓜,抓到的你儒家弟子,邹仕的口供!据他交代,这件事……”
狄仁杰说到这里,便被师明哲当即打断道:
“邹仕,不是已经死了吗?”
此时的师明哲脱口而出,显然是有些失态的。
因为云国朝廷的力量,远远超出了他此前的想象。竟然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都摸到了邹仕的身上。
“师先生怎么知道的?”狄仁杰当即反问道。
师明哲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正如狄大人所言,大理寺之中,有不少人同情于我三人……”
狄仁杰嘴角一弯,点了点头,道:
“他没死!”
师明哲眼睛一眯,狐疑地道:
“没死?”
“对,没死!方技家家主,号称‘生死人,肉白骨’的御医姬缓,如今就在京中坐镇。你那位名叫邹仕的弟子命大,被姬缓御医保住了一命!”
“或许是死了一次,邹仕现在可是大彻大悟,稍稍盘问,便将所有事情,尽数交代了出来。”
这姬缓,也就是历史上闻名的神医扁鹊,自带的六级医术,乃是世间医术绝顶!
他和秦和二人,在萧承的支持下,与稷下学宫之中,创办方技家,志在培养医家弟子,行医天下,免除世人病患之苦。
这样的医术、名声,师明哲三人自然是知晓的。
此时听到狄仁杰所言,师明哲其实并没有相信。因为这位名为邹仕的儒家弟子,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对儒家极为认同,还是夏国出身。是万万没有可能,将所知道的事情如实交代的。
不过就算师明哲如此确信,自家弟子不会背叛。可纪方、公孙颂二人,却是没有他这般的信心。此时听到狄仁杰所言,脸色皆是一沉,变得凝重异常。
师明哲脸上阴晴不定,旋即自狄仁杰手中夺过那份卷宗,一目十行地扫了一眼,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道:
“这份卷宗,其中皆是一派胡言,毫无可信之处!还请狄大人,将邹仕带到我的面前,与我当面对质!”
狄仁杰闻言,连连点头,随意地道:
“好……不过师司业还是要稍稍等一下!本官,要先提审纪堂主与公孙先生!”
说到这里,狄仁杰径直站起了身子,朗声道:
“来人,将两位带走,分别看押……本官,要一个、一个地,自信询问!”
听着狄仁杰一字一句地道,师明哲心头顿时一跳,下意识地道:
“带去哪里?”
狄仁杰默默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便径直转身离去。
看着纪方、公孙颂难看挣扎的神色,师明哲心中顿感不安,忍不住喊道:
“邹仕所言,全无半点可信之处啊!”
这话,就是在提醒两人,狄仁杰手中的那份卷宗,并不属实!
可在如今的情景之下,更像是师明哲绝望之下的最后挣扎。
狄仁杰微微转身,再次扭头看向师明哲,露出一抹笑容。
姬缓是医者,不是神仙。那名叫邹仕的儒家弟子,自杀之时直接贯穿了心脏要害,已经不是凭借医术就能够救活的。所以这份卷宗,自然也是假的!
可狄仁杰要的,就是此时公孙颂、纪方二人,心中生起的那份猜疑、畏惧!
与此同时,大理寺外。
百余名精干的东厂番子、粘杆处侍卫,此时纵马而来。身旁,还跟随着千余禁军,突然出现在大理寺官衙之外。
为首禁军将校,暴喝道:
“夏国绣衣使,意欲扰我大云安定,而今借机搅弄风雨。我等奉命,缉拿夏国暗探!无关人等,务须惊慌!”
就在百家士子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群之中,便有数十名士子打扮,混在人群之中的东厂番子、粘杆处侍卫们,突然暴起出手,将人群之中的十数人死死压住,直接押出了人群。
为首的禁军将校,当着一众士子的面,朗声喝道:
“夏国四品绣衣使雷奉,绣衣使者邵凯捷、桂浦、毕松……扰乱京中安稳,伺机搅弄风云,其罪滔天,证据确凿,即刻抓拿!”
说到这里,禁军将校抬起手中马鞭,一指被押着的十余名夏国绣衣使者,朗声道:
“夏国绣衣使驻地,已被铲除。绣衣使暗探名册,已至朝廷手中。在场之人,多非是百家出身。诸位若是不信,自可仔细辨认一番!”
百家士子,此时脑中第一个念头,不免是怀疑朝廷借机报复、打压百家士子。
不过为首之人的言行做派如此坦然,倒是让他们没有了发作了借口,只能转而辨认起被抓出来的十几人。
“这些人,看着的确有些面生?此前,我好像从未见过他们啊!”
“那个毕松我见过,是农家弟子。只是此人,我记得是科举不中,选官不取,对大云朝廷多有怨怼之心,去年夏国开科举,他还说过,云国不识人才,他要回大夏效力。”
“对对对,我也记得。我本以为这毕松,会马上回大夏呢。结果都几个月过去了,他还是留在学宫之中,之后就再也没提回夏国的事了。”
“咦,这个雷奉,我怎么看着,有点像咱们学宫之下那家炊饼店里的老板啊!”
“好像还真有点像!”
“你这么一说,这个邵凯捷,也好像那家店里的伙计啊。”
“……”
云国之中的绣衣使,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