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代替诸子百家!
纪方、公孙颂二人都不是易于之辈,只被稍稍提点两句,便已经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而想象中的这个结果,恰是两人都无法接受的!
“你什么意思?”纪方皱眉道。
公孙颂语气更是不客气,道:
“有话快说,故弄玄虚的!”
师明哲缓缓起身,压低声音,道:
“云皇见夏国党争,便对我百家多有防备。可他为何就想不通,这党争如何能够避免?”
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斗争。没了齐楚浙党,也会有阉党和东林党相争。
“如今云皇并不在中庆城中坐镇,咱们当用些手段,挑起朝中争斗动乱,搅得朝政大乱,使得百官多被废黜。云皇虽厉害,可治理国家总需要下面的官吏。到时候,云皇就是再不愿意,也只能用我百家的核心弟子为官,处理朝政!”
能被百家称为“核心”的弟子们,自然不是那些只单纯学习了百家经义的士子们。而是指的,那些被百家自幼精心培养,灌输宗派至上理念的百家弟子们。
不可否认,这些人能力不弱。但这些人,却也个个将各自学派,置于国家之前。平日里或许处理政务也尽心尽责,可一旦国家政令与学派命令相悖,那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舍弃国家。
这些人,自然逃不过有金手指相助的萧承的眼睛,此前一直压制在朝中底层,不让这些人掌握重要职权。
只不过如今这时节,夏国七郡之地刚刚占领,让云国疆域一下子扩大了太多。
占领的郡县,都需要建立官府以作治理,使得朝中官吏储备,自然不够用。
若是此时再如师明哲所言,挑起党争动乱,使得百官被牵连,那萧承为了国家运转,也只能捏着鼻子启用这些百家核心弟子了……
公孙颂眉头紧皱,却是立即哼声反驳道:
“哪有你说的这般容易?朝中百官,半数随云皇巡游,半数留守京中。巡游的那些官员,有云皇坐镇,便不用多说了。”
“而京中这边,倒是有机会下手。可是京中文臣,以刑部尚书温体仁为首,这温体仁手段老道,智谋出众,还得云皇信任,引为近臣。武将这边,老臣太尉陶艾威望深重。两边,你要从哪边下手?”
如今云国的国势蒸蒸日上,朝中众臣各自忙碌,这争权夺利的事情,自然便少。朝局稳定之下,想要挑起云国朝中党争,可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师明哲闻言,眼神从容淡定,微微摇头,道:
“普通手段自然不行,所以是要从别的地方下手……你们可知道,杨家?”
“杨家?”
二人齐齐皱眉,面露思索之色。
片刻之后,二人方才齐齐开口道:
“云国后宫昭仪的那个杨家?”
“杨、马、陶、曲的那个杨家?”
尽管说辞不同,但二人所说的,显然是同一个杨家!
别看如今杨家不显山不露水,可但凡关心云国朝堂政局的,便都知道杨家。
最小的女儿,身在宫中,为云皇仅有的三位妃嫔之一。还通过姻亲关系,还与马家、曲家、陶家相互联系起来。这人脉关系,遍布朝野上下,文武两班。
除此之外,杨家还多有族人弟子出仕。官职最高者,文有贵为布政使,治理地方的杨延和,武有新晋扶安伯、镇东将军杨大眼。
这样的政治实力,已经是云国朝中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了!
公孙颂心中思索一阵,还不待师明哲开口,便猛地挥了挥手,反驳道:
“这杨家家主杨玄琰,可是颇为老实本分的。领了爵位,便一直在家荣养富贵,就连京中权贵的宴席,都很少参与。现在怎么可能轻易为你所挑动,站出来党争?”
纪方亦是跟着开口道:
“马、曲两家,在两年前就是因为四家联合,在朝中权势太重。曲家的区区一名家仆,都能够凭借主家权势喝令地方官员。被云皇下旨申斥之后,曲家家主便直接主动辞官,受爵归家。门生故吏上门拜访,两家也都是直接闭门不见。如此识时务的人家,想要利用他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师明哲此时的眼神,宛若一汪深泉,尽显幽深之意,低声道:
“这几家都识时务,所以得用些手段。让他们为了自保,不得不出来党争……”
“听说如今宫中的两位皇子,快满周岁?”
纪方、公孙颂二人略微思索片刻,便顿觉毛骨悚然,猛地站起身来,惊惧地看向师明哲。
“你想要干什么……”
纪方惊呼一声,还不待人回答,便自言自语地道:
“是了,如今宫中三位妃嫔,也就杨家的那位没有诞下皇子。可偏偏,这杨家在朝中,无论是势力,还是影响力,皆是最强的。”
若是两个皇子出事了,很容易便能够将这脏水,泼到杨家身上。
事关社稷传承,朝中群臣必然群起弹劾。稍作引导,事情便会愈演愈烈。杨家只要被动还手,便会被引导成党争之势……
公孙颂此时,难掩鄙夷愤慨之色,对着师明哲喝骂道:
“你是疯了不成?还是被胞弟之死,给弄得杀意上头了?且不说你这手段能不能成,就说对两个不满周岁的孩童下手,也着实太过卑劣了一些吧!”
师明哲闻言,并不为其所动,只是双眼略显漠然地看了二人一眼,语气幽幽地道:
“全为了我儒家兴盛而为,与其他事情无关,担负些骂名又如何……正所谓,知我罪我,其惟此也!”
纪方一脸严肃,连连摇头道:
“云皇临行之前,将此前身边成名的所有高手,都尽数留在了中庆城。皇宫之中,被守卫得滴水不进。想对年幼皇子下手,哼,异想天开!”
师明哲闻言,沉声道:
“虽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