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必损兵折将。届时云军士气低落,军失锋芒,我军再重整旗鼓,必可一举挫败云国,收服失地!”
说来说去,其实核心观点,还是一句,积小胜为大胜,以空间换时间!
夏国,实在太大了!
纵然云军再骁勇善战,夏军兵力再空虚,想要从江城府一路打到金陵城,也不是短短几个月便能够实现的。
虞昭凌多年从军,自然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其实夏国对付云国的战略,一直就是如此,想要依靠强盛的国力,拖垮云国。
但此时的他,登基以来,便一直损兵折将,丢城失地,难免心中有挫败之感而已。
听到手下臣子劝说,虞昭凌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道:
“半月前,郧阳府也被云军攻陷,安顺郡全境沦陷。邵阳郡大半疆土沦陷,与武陵府隔沅江而对的邵阳郡潭州,也已城破。”
“现在宜县水道也已疏通,云军便可顺流而下,截断武陵府与江州郡之间的联系。宜县、邵阳郡、安顺郡云军三路合围,武陵府便四面受敌,危矣!”
说到这里,虞昭凌咬了咬牙,沉声道:
“传旨武陵府中将军孙乾芳,命其率部撤离,退往江州郡!”
就如当初弃守河池郡一样的理由,武陵府的十余万夏军,虽半数为郡兵转任,不算精锐。但此时的夏国,也绝对损失不起这些兵马。
这也就是萧承当初,为何会做出让伍子胥故意败退,以此助廖固登上高位的原因了!
因为无论武陵府的战事如何顺利,只要安顺郡、邵阳郡失守,居于突出位置的武陵府夏军,也只有选择撤退这一条路!
“臣等,遵旨!”殿中众臣,也知道此时局势如此,只能如此选择,当即齐齐俯身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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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国皇宫,中庆城养心殿之中。
大理寺卿狄仁杰、刑部北境清吏司郎中宋慈、大理寺寺正郅都、刑部主事张汤、监察御史赵禹,齐齐走入殿中,对着萧承俯身一拜。
“臣等,拜见陛下!”
萧承抬头看着几人,微微点头,沉声道:
“宋卿,查的如何?”
宋慈上前一步,俯身行礼,道:
“臣已详查过了,三名犯官府中家眷,皆为服毒自尽。但其中,确有蹊跷!”
“动手之人,虽手法巧妙,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但三家府中一众家眷,尸首散落府中各处,一点也没有齐齐服毒自尽的模样,此为疑点一!”
“臣在三家府邸之中,更是找到了匆忙收拾的包裹。若犯官有携家中亲眷一齐自尽之意,应当是不需要如此的,此为疑点二!”
“第三处疑点,也是最为重要的一处,是臣在一些死者两颊骨骼处,发现了有脱臼的痕迹。”
“所以,臣大胆推测,三家府邸之上的犯官家眷,皆是被高手突入府中,以擒拿手法卸下骨骼,强行灌下毒药之后再行复位。其手段巧妙精细,若非臣解刨死者尸身,取死者骨骼查验,是绝对发现不了的!”
萧承双眼一眯,冷哼道:
“果然如朕所料,这高方与其同党,不过是幕后之人为了掩人耳目,而推到台前的幌子!”
张汤闻言,眼中寒光一闪,当即沉声道:
“臣这便前去提审高方以及其同伙,一定要为陛下,将这幕后之人尽数揪出!”
张汤自信于自己的拷问手段,无论是谁,只要到了他的手中,也决计熬不过酷刑。
赵禹闻言,却是微微摇头,开口道:
“只怕从高方那边,是问不出什么的。”
既是被推出来掩人耳目的,高发能知道个什么?真正知道的那三人,连带着阖府上下,都被强行毒杀!
狄仁杰站在原地,眉头紧皱,沉默片刻之后,沉声道:
“陛下,臣其实有个疑惑!这背后之人,动手毒杀犯官庄有三人全府,手法精细。若非陛下烛照万里,宋大人精于勘验,是万万发现不了其中蹊跷的!”
萧承闻言,心中一动,道:
“狄卿想说什么?”
“臣想说,这幕后之人既然可以把案子做得如此巧妙,那当初,为何不出手,助高方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狄仁杰沉声道。
赵禹闻言,继续接话道:
“高方既然是个幌子,幕后之人或许就是将他作为替死鬼,自然不需要太过费心。”
狄仁杰微微摇头,沉声道:
“绝对不是!”
“高方乃是礼部仪制司郎中,据一众犯官所言,他们想要借科举牟利,这高方就是不可或缺之人,不该如此轻易地被舍弃才对。”
说到这里,狄仁杰眼中精光一闪,继续道:
“而且就算高方只是一个替死鬼,幕后之人在当初事情败露之前,也应该出手帮忙才是。因为他们隐藏于高方的身后,高方没有暴露,他们就会更安全才对!”
郅都闻言,眉头更紧,接话道:
“听狄大人这么说,臣怎么觉得,这幕后之人从一开始,就是想要高方死呢?”
狄仁杰闻言,当即振声道:
“臣觉得,高方对幕后之人来说并不重要,死或不死都没有区别!他们想要的,应当只是要搞臭科举之制。只要这舞弊案曝出,陛下推行的科举,不论出身、以才选士的名声,也就臭了……”
“听闻夏国,前些时候也仿照我大云,举办了科举之试,以选拔人才。只怕此事,也是夏国在背后筹谋!”张汤再次接话道。
龙椅之上,萧承双眼一眯,微微摇头,道:
“倒也不见得是夏国所为,否则必然逃不过朕的耳目!”
粘杆处翊卫使钟子濯,如今身居夏国二品绣衣使,其在金手指面板上的忠心值也高达八十。若夏国真有什么动作,萧承不可能不知道!
说到这里,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