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之中,看着等候在此,双眼紧紧地看着自己的陈立言,黎护连忙上前,沉声道:
“少将军为何一声不响便自行离去?本侯有要事和你说……”
话音未落,黎护看着神色肃然,眼露煞气的陈立言,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不由得脚下一顿。
陈立言微微抬手,院落的门“砰”的一声关起。
十数名手持刀剑,气息凶悍的精壮军汉,齐齐冲了上来,立时将黎护围住。
黎护一愣,眉头紧皱,道:
“陈少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立言缓缓抽出腰间佩剑,面露狠厉,咬牙道:
“这几日的功夫,我已经探查清楚。父亲和我联络的路线,已经尽数被毁去。布置的一应人手,尽数被杀。那封为你们证实身份的信件,根本就不是父亲传来的!”
黎护闻言,眼睛猛地睁大,当即反应过来,急声道:
“本侯之前要和你说的,就是这件事!事情与你想的有些初入……”
陈立言此时,浑身杀意再也掩盖不住,咬牙道:
“将父亲的信件伪造得这般逼真,笔迹相同,印信俱全。如此看来,父亲必然已经落到了你们的手中!说,你们到底是谁!”
原本心中生疑之时,陈立言还宽慰自己,父亲身在军营之中,有亲兵护卫,绝对不可能出大事。
但这数日来的调查,却是让他心中越发寒冷起来。
父亲陈丰留下的联络途径,尽数被毁。一应布置的人手,也遭屠戮,除了他手边这些人,他陈立言再无别人可以调动。
他在中庆城一个月的时间,若是父亲陈丰未曾出事,只怕早就察觉,派人前来了。
而到了现在,他却依旧没有收到什么异常的消息。
唯一的解释,只有是军中出事了!
一旁的黎护,看着面露杀意的陈立言,不由得道:
“这件事另有内因,你父亲的确出了点问题,但此前我等已经商议妥当,绝无半点意外发生的可能,你不要多想!”
陈立言冷笑一声,道:
“拿下!是真是假,我自会判断!”
话虽是这么说,但从他的神色,显然是不信黎护所说的。
看着身边逐渐围了上来的一众军汉,以及身边仅有的一名忠心卫士,黎护嘴唇颤了颤,然后一咬牙,自怀中掏出一枚金色令牌,道:
“本侯奉王上之旨,另有谋划。陈太尉如今并无危险,他如今处境,也是本侯和他商议之后,方才行动的。你先不要着急,其中之事,本侯会和你一一交代清楚!”
陈立言手上一顿,眯眼看向黎护手中那篆刻神兽玄武,又以古朴铭文装饰的金色令牌,然后整个人顿时一愣。
他此前,便是在黎朝王城守卫军中效力,自然是认识黎护手中的这枚令牌的。
这是黎朝君王印信象征,轻易不得示人。
想起当今黎王,对自己父子二人的信任,陈立言当即一顿,皱眉道:
“商议什么?对付云国的密谋?那为何要对我手下之人动手!”
黎护站直了身子,沉声道:
“此事,并非是针对云国。你的人手,也非是本侯动手除去的。之前的那些黑袍人,本侯根本阻止不了!你父亲陈太尉,此时亦是为那些黑袍人所看管!”
此时的陈立言,听得更为糊涂,道:
“不针对云国,那是在对付谁?还有,那些黑袍人不是你的人吗?”
说到这里,陈立言眼中杀意再次一闪而过,道:
“你可是在胡言乱语,拖延时间?”
黎护闻言,有些无奈地道:
“本侯真的是王上的人……那些黑袍人名义上听本侯调遣,但实际上亦是对本侯的监视。若非此前本侯执意派出黑袍人,最后借助云国之力除去,这些话根本不可能明说!”
说到这里,黎护更是面露无奈,道:
“本来想立即告诉你这些事情的,可是等本侯自皇宫回来,你小子就带着人跑了……”
陈立言闻言,面露犹豫之色,不断打量着眼前黎护,一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所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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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中,萧承换上一身大红色的龙袍,靠在龙椅之上,翻看着手中的密信,面带怪异之色。
这黎护送来的密信,乃是黎朝君王黎卫宁亲笔所书。
信中言辞,情真意切,明言自己为黎家老祖所架空,愿付出任何代价,请云国出力,协助他重夺大权。等黎卫宁执掌大权之后,愿意臣服,甘为云国附庸,为萧承驱使。
“黎家老祖?”
萧承嘴里念叨着,立时想起之前,自己透过蛊虫之上带着的气运,看到的那个满脸都是沟壑皱纹,身形萎缩宛若孩童,苍老得不成人形的老怪物,眼睛微微眯起。
“话说,当真有人能够活到那个年纪?”
一般百十来岁的,不可能苍老成那个模样啊!
一旁的冯保闻言,当即出声道:
“陛下,江湖上有传言,黎朝王室绝学《玄武七宿》,乃是黎朝先祖观望神兽玄武所创,于行气导引之上最为神异,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