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这个真正的公主出面,否则根本不可能再将边流韵的身份换回来的。”
若是暗中换人做替身,则根本不可能躲过南霁云这个九阶高手的气机锁定。
而如果给云国朝堂一个因为害怕刺客刺杀,而用替身的解释,再用另一个人换回边流韵,这根本不可能让云国这边相信。
真到了那个时候,云国这边不可能不去查证,而夏国朝堂那边,也不可能配合岐王撒这个谎。所以除非虞瑛瑶这个真正的公主出面,否则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和亲之事,且不说她边流韵会不会真的甘心入云国后宫,就算入了云国后宫,也难免会露馅的那一天。所以,只有她死了,柔宁帝姬死了,死在刺客之下,才可以让你万无一失!”
这件事将来要是败露,那倒霉的就绝对不可能是岐王一个人了!
为了“大国体统”这四个字,鬼知道夏皇会如何处置这个,本应该是身处在云国后宫之中的女儿了。
岐王扭过头来,狠狠地看着虞瑛瑶,道:
“你是我妹妹,我不可能为了一个陌生人,而让你陷入死地之中……我为了你,不知暗中调动了多少人马,花费了多少物资精力,可是你现在把她放走了……”
虞瑛瑶抬起头来,一双灵动的鹿眼之中,泪珠不断翻滚,眼看着就要落下。
本来怒极了的岐王,心中怒火顿时被浇灭,嘴上教训的话也为之一滞。
虞瑛瑶有些怯怯地看着岐王,用着微微发颤,让人心软的声音,道:
“皇兄莫要生气,皇妹愿意入云国后宫的。我皇室子嗣,享大夏百姓供养。如今事关两国和平之事,本就不该推脱的!”
岐王张了张嘴,旋即装过身去,骂道:
“屁的和平,云国皇帝这般年轻,又有如此才能,怎么可能因为你,便坐困天南……”
说到这里,岐王忽然一滞,肩头一耸,心中生出无力之感,颤声道:
“不怪你,不能怪你!还是皇兄我败了那一仗,要不然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来云国!”
虞瑛瑶看着背对着不敢看向自己,身形之中更是尽显颓唐之色的皇兄,当即抬起衣袖拭去眼角泪水,展露笑颜,道:
“皇兄何必说这些,我在皇宫之中,本就是身不由己,难熬无比。到了云国,说不定还有我的动手施为的一番天地呢。母亲便说过我,若非我身为女子,焉有现在一众皇兄在朝堂之上你争我夺的事情啊。”
岐王闻言,拳头紧握青筋暴出,心中更是酸涩,不敢回头看向自己妹妹,涩声道:
“对不起……”
此时的岐王,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的当初自大。
谷 若非他之前,自以为已经将所有事都把握手中,狂妄大意,未胜先傲,又岂有自己妹妹今日所遇到的事情?
厅堂之外,冯处、周全二人,亲自守卫在门口,以防有人暗中探听兄妹对话。
听到里面的动静,冯处微微扭过头去,远远看着岐王如今这幅模样,嘴角忽然一弯。
一旁的周全见状,眉头顿时一皱,压低了声音,不满道:
“你笑什么?”
冯处闻言,眼睛一眨,轻笑道:
“我是因为,将来能够安然告老的几率提高了,所以高兴!”
周全面上皱起,不满地嘀咕道:
“我是粗人,你和我说话,能不能别搞那些个弯弯绕绕?”
冯处轻叹一声,道:
“我也不想的,可架不住吃的是陛下的饭啊……”
“你看,说的又是我听不懂的话,就不乐意和你们这些人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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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距离夏国使团驻地不远的地方,便是黎朝使团驻地。
陈立言看着手中刚刚送来的书信,眉头微微皱起,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属下见状,不由得出声问道:
“少将军,怎么了?”
陈立言闻言,晃了晃手中的书信,道:
“就是有些奇怪!”
“什么意思?”
“这封书信,是父亲刚刚送来的。”
说到这里,陈立言微微摇头,道:
“我与父亲之间,从小到大交流不多。往日书信,多是有事说事,直来直去。像公文,而不像家书。可这份书信,却是……”
陈立言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他入朝为官以来,父子二人因为各自职务敏感,不便多谈公事。所以二人之间,万万找不到话题理由去信。这几年时间,二人之间一共也就写了三四封的信件。
总之这份书信之所以怪异,就是有些不像是出自他父亲的手笔。
信中除了证明那些黑袍人的确是他调来的之外,剩下便是些宽慰勉励他,让他认真办事的话。而他们父子之间,哪怕是面对面的时候,都从未像这般说话过。
一旁的属下闻言,大着胆子接过了书信,仔细看了半天,方才道:
“少将军,属下我跟随太尉多年,太尉笔迹亦是认识的。这不论是书信上的私印,还是太尉的行文笔迹,甚至是太尉习惯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