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一身玄色冕服,头顶十二瑬冕冠,垂旒遮面,让人看不清神色。
诸臣列队躬身,只觉龙椅之上坐着的这位,威势愈发凝重迫人,使人心生畏惧,不敢有违逆之意。
客曹尚书走出队列,对着萧承俯身一拜,道:
“启禀陛下,我国与夏国停战之事,经数日谈判,终成共识。夏国赔偿我云国民众损失、大军开拔之资,其中黄金十万两,现银一百二十万两,铜钱折算十万两,另有丝绸、珍宝折算五万两。共计折算白银,二百三十五万两。”
萧承定下的底线,是二百万两白银,相当于云国三、四分之一的岁入。便是夏国,估摸着也是每年税收的一成多。结果客曹的那些官吏,倒是争气,多弄了三十五万两。
只看这赔偿的方式,黄金、白银、铜钱、丝绸都拿出来抵债,就算没有将夏国现有的国库掏空,估计也差不太多了。
不得不说,因为西南诸州郡局势如此,已有翻天之态,夏国朝堂也是真的急了,要不然这和谈之事,起码还能再磨上十天半个月的。
萧承点了点头,赞许道:
“不错!”
客曹尚书连忙道:
“此番全赖陛下,臣等不敢居功!”
要不是萧承此前坚持让客曹和谈之时多要些,怎么也要不到这么多。
“使团昨日已然启程回国,夏国三皇子晋王殿下,不日亲领使团前来,便可正式签订合约,罢战修好。”
萧承闻言,不由得嗤笑一声。
先派使团求和商谈条件,两边达成协议之后,再来正主,正式签订合约。这般繁琐做样子的流程走下来,夏国朝堂那边还不知道得为西南局势多操多少心呢。
“你客曹全权处置吧,若是朕没猜错,这夏国的晋王,要不了多久就到了!”萧承随口道。
“遵旨!”
夏国之事交代完毕,萧承又开口,道:
“考成之法,已然开始实施,尚书台令马敏文亲自督办、尚书台右丞张纮,并吏曹尚书,继续负责主管此事。此为试行,不需担心错漏之处!”
曲诚、张纮,还有吏部尚书齐齐上前,躬身一礼,道:
“谨遵陛下谕旨!”
萧承神色从容,继续开口道:
“还有科举之事,事关为国选材,乃是当今最为紧要之事。朕欲在尚书台之下,增设礼曹一衙,负责主管吉、嘉、军、宾、凶五礼,并管理全国官学、书院事务、科举考试、举荐官吏诸事。奉常麾下太常寺一应属官,尽数充入礼部!”
此时六曹之中,可还没有礼部这个部门。若非要说的话,礼部此时的职责,祭祀选官这一部分在吏曹之上,礼仪礼节方面,则由九卿之一的奉常主管。
还有礼部原本的藩属、外国来往事务之责,萧承还是交由在客曹手中,并没有选择合并。
此时朝中的官员,早就被萧承的一番手段,整治地不敢多话。便是此时直接被剥夺全部职权的九卿之一的奉常,纵使心中再多牢骚,也不敢出列做声。
马敏文沉默片刻,道:
“增设礼曹,还需尚书,陛下可有中意人选?”
“此次科举的条子,便是张昭拟定的礼曹尚书一职,便由其充任!”萧承沉声道。
张昭闻言,当即出列跪倒在地,沉声道:
“臣,谢陛下恩典!”
说到这里,萧承却是又突然想起一事,看向尚书台令丞曲诚,道:
谷 “曲卿,感业寺改建一事,如今如何了?”
曲诚心中一跳,连忙出列,躬身道:
“启禀陛下,如今工匠已经调上感业寺,开始改建。依照进度,还需四个月的工程,方能尽数改建完毕”
萧承眉头一皱,沉声道:
“速度太慢了!”
曲诚当即诚惶诚恐地跪下,赔罪道:
“臣调度不力,请陛下恕罪!”
萧承沉吟片刻,道:
“此事,倒也怪不得你!民曹如今事务太过繁杂,无法调用其下工匠。少府又独立于尚书台之外,实在于朝政运转不利!”
殿中百官,听到萧承这般说,又是眉头一跳。
这不用说,这是当今陛下,又要撤并那个衙门了!
果不其然,萧承顿了顿,接着道:
“朕欲在尚书台之下,设工曹衙门,将民曹、少府之中专司营造的官吏、工匠,尽数合并其中。此后工曹衙门,掌管全国之土木、水利工程、兵器甲胄、矿冶、纺织等官办之业,无不综理!”
既然都已经立了礼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工部也弄出来。此后设立类似于六部的制度,也能少上不少阻碍。
马敏文眼睛一动,接着道:
“那工曹尚书一职,陛下可有中意人选?”
萧承摇了摇头,沉声道:
“此事,便由如今少府令担任吧!”
他手头之上的文臣,一共就这么几个,哪还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如今的少府令,算是曲诚的人,此前办事还算得力,便继续由他充任。
现任少府令闻言,喜形于色,强忍兴奋之色,出列跪倒,高声道:
“臣沈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