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正巧严打开始,那些人一个都没活。
张青看着毛老太太道:“毛奶奶你别急,听我说完。”
孙月荷也劝老太太道:“看青子咋说。”
张国忠有些担忧:“豁子不好惹,怕会来闹事。”
孙月荷冷笑道:“你让他到八一村来闹一下试试,我四个兄弟四个侄儿,亲戚更是满村都是,弄不死他!”
她这会儿眼睛都在周艳艳的脸上,其他的不放在心里。
孙月荷没啥文化,可这会儿也突然想到了一个成语:红颜祸水。
这个丫头长的真的,太妖了!
不是不庄重的妖,是好看到没天理的妖。
齐娟是靠那双好看的眼睛加分,让人看着就亲近就喜欢。
可这周艳艳,就是每一处都好看的没道理。
这丫头,能配得上我儿子!
这是孙月荷现在唯一的心声,至于豁子……
孙家可以,也必须和他干一架!
“张青,我是我爸喝醉了翻窗户偷着跑出来的。你要是不能帮我,我只能喝药死在我妈坟上了。敌敌畏我都准备好了……”
周艳艳直勾勾的盯着张青,想要一个答案。
“你不要急,不是很大的事。这是讲王法的世道,一个村里的豁子哪就能只手遮天了?”
张青笑着温声宽慰道。
听闻此言,再看着张青的脸,周艳艳心里一松,就落下泪来,道:“你说的容易,他那么有钱,村上那些混混都是他朋友,天天在他家喝酒吃肉,村上谁能弄得过他?他收牛和人打架,把人脚筋给挖断了,进去没几天就回来了。我爹都想给他舔钩子,让我上赶着嫁给他。我能怎么办?”
张青想了想,道:“我给你写个地址,再给你一些钱当路费,你敢不敢一个人去江京市?我会给人打电话,你到的时候,会有人在车站举个牌子接你。”
“我死都不怕,还怕走?只要有去处,我就敢走!”
周艳艳忙说道。
张青问毛奶奶借了她的钢笔和信纸,写下了他在江京市租房的地址,他在酒吧留有钥匙,然后又记了一个电话号码道:“如果火车站没接着,就打这个电话联系,不会有问题的。等会儿你拿块布蒙着头发,低着头出村,过年期间,村口有班车进城。你去县城后不要停,直接去客运站,买票去首府。到了后,打车去火车站。到了车站买好票后给这个电话打电话,告诉我到站时间,我会安排人去接你。记住了么?”
周艳艳说不出话来,就是一个劲流泪,点头。
张青从兜里拿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沓钱来,有三张一百的,其余的零钞不少,交给周艳艳后,又叮嘱了句:“钱分开放,不要漏财。路上的人不要多说话,除了公职人员外,其他人的话一句话都不要信,男的女的都一样,拐卖人口的事太多了。我给你说,你路上很可能就遇到拐子。别人给的吃的喝的,一点都不要沾,不要怕花钱,在火车餐厅上吃饭,记住了么?”
周艳艳还是点头,张青将钱和信纸交给她后,最后道:“我能做的其实不多,终究还是要靠你自己。贫家子弟,唯有自强,去吧。”
等周艳艳从毛老太太那借了处旧头巾裹住脸后,转身就出门了。
她走后,张青对喜笑颜开看着他的毛老太太道:“毛奶奶,你又来活了。”
“啥活?”
老太太不解问道。
张青道:“你老现在就跟出去,看着周艳艳坐车走后,就去村会门口边的商店替我宣传宣传,就说我写的书,港城电视台都要买去拍电视剧,是明年港城回归给国家的献礼。我写的歌,都上春晚了。说我受了很多大领导的接见,本事比天大。”
虽然孙月荷愿意倚仗娘家和那伙子干一仗狠的,但张青觉得没必要,他也不愿将这个问题留给他父母,所以这会儿才没走。
一个敢和同行竞争挖人脚筋的狠角色,孙家人还真未必搞得起。
但这样的人狠归狠,却并非亡命之徒。
他那同行也不是好东西,私下里干狠仗,派出所也懒得狗咬狗,多罚点款也就是了。
可张青不同,动了他,豁子绝对不是三两天就能出来的事。
他一旦进去,那万贯家财也绝对保不住。
豁子那样油滑的老混混,不会想不到这些。
要是换个年轻的,张青这会儿就先劝父母走人了。
所以周艳艳走后,张家一家又神情自若的,去了另一家邻居家拜年。
不止毛老太太觉得张青不一样了,连张国忠和孙月荷,都觉得自家儿子,真有大将之风,换个人这会儿肯定要跑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