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上颇有天份。他记着父亲的叮嘱,要保护好娘亲和妹妹,只是习得四书五经该如何保护家里女眷呢?
安柏小小的脑袋瓜思考了半天,最终决定习武。只是学着学着,北地的形势越来越乱,朝堂的不作为更是让安柏气不过,让他越来越坚定跟随父亲步伐的想法。
“娘亲,阿玉,你们放心,咱们去北地本就是为了团聚,我一定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安柏语气坚定。
见父子二人均有承诺,安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举起敬自己的父亲:“爹爹,那咱们何时启程?”
“至少还要半个月的时间,但是我们需要尽快处理旅店这边的事。冬天马上要来了,北地那些倭族肯定会按耐不住。”
“半个月……”安玉低头沉思,开始捋着走之前要怎么和好友和夫子告别。
晚饭过后,安玉走到院子里,看到一旁呼呼大睡的闹闹,她走过去蹲在旁边,不知是发呆还是专注,一动不动地看着闹闹。
正出神之际,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安玉头也不回:“哥,你又打我。”
安柏学着安玉,也在一旁蹲下:“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还挺感动。”
安玉回:“难道只有你一个人心疼娘亲啊?”
安玉没别的意思,可是安柏却有些自嘲:“我心疼又有何用,原本不还是要抛下你和娘亲去投军?”
安玉扭头看着安柏,不明白他的意思。安柏接着说道:“我最近一直在想,我明明那么心疼娘亲,也自小就中意时静,可是最后我还是选择了投军。你说,我是不是有些表里不一?”
“哥,为什么这么想?”安玉反问。
“还记得在潭县时,我跟你说的将军来营地跟我和父亲坦白一事吗?”安玉点点头,记得。
安柏也看着闹闹:“当时将军说起和你的事情,其实我心里完全没有任何抵触,甚至还有些开心,觉得将军愿意跟我们成为一家人。可是他说完之后,我才发现,他身为将军,又身处腥风血雨之中,为何他就敢同你一起,冒着将你拉下水的风险。”
“这时,我开始生气,气他不考虑现实情况,气他不考虑你的安危和未来。”安玉默不作声,只在一旁静静听着。
“可你知道吗?将军最后说的并不是让你可以在都城自由自在。他说,”安柏仿佛陷入回忆一般,“他知你机敏聪慧,他懂你所要非凡,所以若是成亲,他想带着你去北地,让你尽情地施展自己的才华,甚至到时候你也可以成为一名战士,一名将军。”
安玉呆住,这些话杨随从来没有跟她提过,甚至在她表达也想上战场时还制止了她。
“你知道的,父亲从来不将你当做娇柔的女孩家看待,他甚至很欣慰杨随能做到如此地步。”
安柏突然苦笑了一下:“那个时候,我才突然明白我之前太自以为是了,我觉得将时静抛下是苦,所以我不愿跟她亲进一步,亲手斩断跟她的可能。可重点是,我从来没问过时静愿不愿意,我从来不知道时静想要的是什么。”
安柏的痛苦从话语中流露出来,低沉的气压笼罩在二人身旁,甚至连闹闹也像感知到一般,不安地动了动爪子。
安玉伸出手在安柏额前拍了拍,当做安慰:“哥,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杨随能说出那番话并不仅仅因为他是杨随。”
安柏感受到额前的轻柔,抬起头看着妹妹的眼睛。她又说道:“虽然我当时也气恼过你为何连问都不问静姐姐就做了决定,可你跟杨随不同。杨随愿意那样做是因为我是安家的女儿,因为我是安玉,换作任何其他高门或者百姓家的小娘子,他都绝不会说出那番话。”